布莱克的话狠绝又无情,他对待劳伦斯的态度犹如看待一头待宰的猪,根本没有丝毫的关心。他这样的态度,成功的激怒了柳真,他一把拽着布莱克的衣领将他抵在玻璃上。

柳真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布莱克一下子扔掉了手中摸着黄油的吐司。看着布莱克眼神中的惊讶,和那点滴的戏谑,柳真原本还蓄势待发的愤怒一下子就像被戳爆了的气球干瘪了下来。

他看着布莱克,声音带着一丝的祈求和渴望:

“他还是个孩子,尤其他还跟你是同乡,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不是我狠心,是这个制度狠心,是十三十四区的富人和权贵们狠心。”

布莱克一如既往的镇定,见惯了杀戮和赛场失败的他似乎并不把这样的事情当一回事:

“那些参赛者,你看着面带笑容的都是经过专业受训的,那些面容愁苦的就是用来担当炮灰,成为他人的踏脚石的。这场比赛虽然名为为了世界的运转而提供能量,实际上不过就是富人们为了自己闲散舒适的人生找寻的一点刺激而已,他们总是需要一点乐子。”

一字一句,宛如尖刀一般扎入柳真的心,他无礼反驳,此刻就连辩解他都觉得是苍白的没有任何可以信服的成分在里面的。但是即便如此他看向布莱克的眼神里依然带着专注和认真:

“难道就没有人抗争一下吗?”

“你难道没有看见那些墙壁上挂着的抽象艺术吗?”

布莱克根本就没有回答柳真的问题,自顾自的解说着:

“第一个那个黑不溜秋像块煤炭一样的东西,是反叛军的领袖他叫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那里了,听说是被人活活烧死的,而且还是摆成造型烧死的。

第二个就比较可怜了,是被咬死的,那些骨头被这群人拿来雕刻成了版画,第三个……”

布莱克说的云淡风轻,站在一边旁听解说的柳真却已经忍耐不住胃部的翻滚,来不及跑出去。柳真弯腰当时就吐了出来,酸腐的味道在空中弥散开来,柳真自己都有些难以忍住,但是布莱克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依然继续说道:

“这你就受不了了,后面还有更惨的呢。不是没有反抗,只是他们都屈服于他们的淫威,愿意成为他们的奴隶,愿意被其这样折辱。既然如此,你说面对楚楚可怜,没有一点能力的同乡,我为什么要伸以援手,引火上身呢?”

柳真趴在玻璃上,嘴巴里泔水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丝的血腥味,应该是他刚刚在呕吐的时候不小心的咬到了腮帮处,渗出了点点的血腥。

他擦了擦嘴角,挺直了身体,原本还有些不愿意相信的眼神里此刻已经淡漠无光:

“既然你知道不能反抗,那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这也是所谓的权贵者的游戏?”

仿佛没有听出柳真话语里的嘲讽,布莱克的双眸一直盯着外面的场景:

“我只是在告诉你,如果你在继续这样颓废下去,像开学检测时那样心软,你可能连期末的段位大考都活不过去,还有你要记得你身上可还背着一个赌约呢。”

布莱克的嘴角裂开笑容,露出他亮白无暇的牙齿,可是在柳真看来却生生的打了个哆嗦,他感觉布莱克就像一只等待猎物进网的野狼,已经露出了他的森森白牙,只要自己一有失误,准备随时就将自己的生命扼杀于此,他的小心翼翼守护的二十几年的生命可能就此结束,不会再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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