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后,扶嬴攥着探子刚刚送来的军情,脸色阴沉。

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她的精神好了许多,只是腕间的伤口稍有牵动还是会有些疼。

温怜迈了出来。

“嬴儿,此事是我自作主张,让我去襄阳吧。”

“姑娘,属下也有错,愿同温怜大人一起前往襄阳。”

雀芜单膝跪在她面前,眼里神色视死如归。

弄苒在一旁瞧了眼地中央站着的和跪着的,再看看身前人的脸色,未敢说话。

半晌,她叹息一声,道

“起来吧”

“请姑娘责罚”

雀芜倒是固执。

无法她只得起身,走过来俯首将雀芜从地上拉了起来。

“姑娘……”

雀芜唇畔微张。

“此刻罚你,又有何用呢?”

“那襄阳该怎么办,姑娘,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理。”

雀芜问。

她收回手,眼中波纹深荡。

“是不可不管,但我们此在寿阳,对淮南鞭长莫及……”

秦人这次出兵可谓又快又狠。

率先攻打先攻打襄阳,而不是立即去荆州,就是想给她时间出兵。

只要她一旦从寿阳出兵,想必还没等援兵到达襄阳,就会有另一支秦军来围攻寿阳。

“我们眼下,一兵一卒也不能动。”

她幽幽而道。

“姑娘!那不是不管襄阳了?”

弄苒在身后惊呼。

连她都晓得,上游自桓家兵归于北府军后,守兵便少之又少。

眼下,也根本受不住秦人如此预谋凶悍的出兵。

而只要襄阳一经沦陷,攻下荆州便也就如探囊取物那般简单了。

“兄长,你可是书信于叔父叫他去暂去援助襄阳了?”

温怜点了点头。

“已经传过消息了,不过叔父他经上次一战,兵力折损许多,就算是赶到了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秦人三路围攻,足足近十七万人的兵力……”

她喃喃低语。

忽然,刘道澄开帐走了进来。

“大人,襄阳那边又新消息了。”

“是什么?”

她蹙眉问,眼下她可是做足了坏的打算。

“消息是说谢大人已于昨日,用兵符从建康调了一批军队,此刻正赶往襄阳救援,大军一路疾行不日便可到达。”

说着刘道澄将手中的公文递给她。

闻言,在场的人脸上皆是不同程度地一怔。

温怜抬眸去查看她的表情。

突然听到那人的名字,她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雀芜却是满脸的忧忡。

“大人怎么会……没想到大人……”

雀芜险些因担心他的伤势而说走了嘴。

似感受到她奇怪的目光,雀芜抿紧嘴唇。

倏然,她似因雀芜的话想到了什么,郁结的双眉微舒。

“不对!”

“怎么了,嬴儿?”

这几日来她注意到从建康传来的,需要宰相过目的公文看笔迹尽是出自他人之手。

可她知道谢沉檠平时基本没有假手于人的习惯,唯一信任的也只有王玥之一人。

所以她为此便暗中命人打探过。

自从那日王玥之从营地被雀芜拉走后便没了消息,谢沉檠也是一样。

如此看来,谢沉檠定是在这几日里出了什么意外,否则不会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们想不到,那秦人又怎么想得到?”

她认真道。

“姑娘,你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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