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微木并没有再说话。
雾隐却皱了皱眉,捏住了她软软的脸蛋,“你还在期待?期待谁?”
这一句话,让名微木有些失神,是啊,她在期待谁?
心中,似乎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像是微弱的火光一般,不敢放大。
雾隐将她抱起来,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他俯身,捏着名微木的脸,仔细看了看,“你逃不了。”
声音没有多坚定,轻飘飘的,可是却让名微木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给名倾澜的药……是真的吗?”名微木突然想到了这一茬。
当日雾隐风尘仆仆从南方赶来,给名倾澜送药。
虽然说名倾澜是他的师侄,可是这种事情,本可以派一个信任的弟子来送,为何要亲自来送。
当时名微木不知道这些后来的事情,只是当做师叔关心师侄,可是如今,她不由得有些担心,难不成,当初雾隐给名倾澜的药有问题。
这是否是他布下的一盘大棋?
就好比当初长朔有难的时候,她去留焱当人质,群龙无首,若是那个时候名倾澜在的话,一定能够镇住朝堂驱赶外敌,但是就是那个时候,名倾澜身上的蛊毒发作,生死不明,使得长朔在解除了病患的情况下依旧是十分的弱。
想到这些,名微木的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
雾隐盯着她的眼眸,转了转,也不知想什么。
后来,他捏住了名微木的胳膊,说道:“不如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名微木往后推了推,但并没有挣脱开雾隐的手,她没有说话。
云岫山有很多弟子,有些是看透凡尘,有些则是想要入山修炼一番,学些仙门的本事。
所以在云岫山,弟子们是可以娶妻的,只不过云岫山山门紧闭,外面也不清楚云岫山是个什么样子,以至于外面以为云岫山的弟子们不近女色。
为了让弟子们静心修炼,山门规定,每月的十五,那些有妻子的弟子们可以出山门。
每到这一日,尽管雾隐的住处位居山顶,但是依旧是能够听到那些有妻子的弟子们嘈杂的声音。
那个时候,雾隐从未想过将来,每月这个十五他会有需要他出山门的那一个人。
他那个时候,只是不明白凡尘中这些情爱之事的意义何在。
而他仔细看着眼前这个人,具体来说是个女人。
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想要尽力的往后退。
她长着一张花一样的脸,肌肤如清晨被清丽的日光照耀的白色莲花,她的唇上不染口脂,可颜色却比三月桃花好看,一头长发,因为方才的扭动,有些散乱,但是……却有些勾人……
“名微木。”
名微木有些慌神,这是第一次,雾隐叫她的名字,之前,只是叫什么喂,或者直接叫过来。
她不知道雾隐是怎么了。
“难道你真的在名倾澜的药里面做了手脚?”
她等了雾隐许久,他没有回答,名微木觉得或许她的猜测是对的。
“你喜欢他?”雾隐捏着她的下巴要她直视着他。
“是啊。”雾隐随意说道。
顺便将方才放下的桃子拿了起来,咬了一口。
竹楼位于山顶,未免有些冷,在房子里还好,一出门,云雾便扑面而来,美则美矣,就是太冷。
此时一阵云雾被吹进了屋子里面,名微木只觉得周遭一阵凉风,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雾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着名微木,放下桃子,将她抱了过来。
名微木伸手去推,雾隐则笑着道:“怎么,在车上的时候,冻得不行求我抱你,如今不需要了,便想一把推开了?”
这话是在令名微木愤怒,什么叫在车上的时候冻得不行求我抱你?
在车上的时候明明也是他自作主张。
“你在药你面做了什么手脚?”
“你喜欢我这师侄?”雾隐的手臂一收,将她的腰肢环的紧紧地。
“我跟名倾澜是兄妹,怎么可能!”
是的,她感受到了,雾隐的那种情绪,虽然不是太确定,但还是故意解释了一番。
“兄妹?”雾隐笑了笑,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脸蛋,像是在惩罚她。
“倾澜为长朔皇帝和皇后所生,而你,为我云岫山的弟子所生,如此,你们两个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尤其是你也不是那个真的名微木,所以……什么血缘关系,什么兄妹之情,也就只能够偏偏外面的那些百姓们。”
这话说中了名微木的心事,她不由得有些心虚,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雾隐看着她,视线渐渐地转移到了她的心房处,俯身,他贴了上去,名微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厉害了。
“雾隐你放开我……”名微木推了一下,没想到真的将雾隐推开了。
又或者不是她推开了他,而是他自己起来了。
“是说中了你喜欢他的心事,还是说中了你的秘密?”
“我不喜欢他,你多想了。”名微木撇过了头,不去看雾隐的眼睛,因为她觉得雾隐仿佛能够看透她的心。
“那是天铎那个姓容的皇帝吗?”雾隐抓住了她的手,让她再次靠在他的怀里。
名微木叹了一口气,冷声道:“你来劫我,便知道我是被容凌劫持到了天铎又囚禁在了那里,我又怎么会喜欢他。”
雾隐将她的下巴挑起,看着她的眼睛,最后没有再问,像是相信了,又像是另有想法。
“你如何知道我不是那个名微木?”名微木很疑惑。
云岫山离长朔千里之遥,而且她只去过云岫山一趟,连雾隐的面都没有见过。
雾隐如何知道她是假的女帝。
这个事情,连名倾澜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她的身边有无数他的眼线吗?
雾隐笑了笑,并不回答她。
这让名微木有些着急,他这显然是不愿意说了。
“难不成你是框我?”名微木揪着雾隐的领子问道。
雾隐却并不在意,只是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而后逼近了她道:“怎么,翻天了?如今你是我的人质,都敢来质问主人了?”
名微木紧紧握住拳头,内心愤怒,却无处发泄。
“多年前,我随师父到长朔皇宫帮你祛除蛊毒,你的体质,你的脉搏,你的一切,我都清楚地很,而如今,我一见你,尽管容貌,身体,一模一样,可是,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名微木本不打算再问了,因为她以为雾隐不会说,没想到他却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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