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里也就那么多人,但光站这儿也难说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要等的人。
“要找人进去边问边找才是对的,”言无纯在旁说道,“前辈你经常待在那天坑里”
“不是经常,是足有二十年了,福山之后没多久,我就把自己关了进去,”段红迤漫不经心地说,“俞舟以为我死了,只有老金知道我还活着,但三十六道天坑,每一个里就有七十二条隧道,他找不到我,也应我不告诉俞舟,本是为了静静琢磨出压制沐阳汐这道真气的办法,结果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毫无建树。”
段红迤已经不是在讲给言无纯听,更像是自己在感慨。
就在她喋喋不休自言自语的时候,言无纯的视线被吸引到了一个牛高马大婉如巨人一般的男子那儿。
对方向着他们走过来,从眼神上看就是冲他们而来。
他的胡须和眉毛远比其头发茂密,虽不是秃头,但那零零细细的几根毛实在难说成是头发。
这人至少要比言无纯高上半个身子,身长足有八尺多,站在他们面前就像是面对一座小山。
“姥爷,要降你蒙。”
他的声音像是在他那巨大的躯体里闷响了好几个来回才从嘴里溜出来似的,既低沉又模糊。
段红迤就是在等他,言无纯听不明白这人说什么,但段红迤却清楚:“带路。”
大高个转过身,朝村庄内走,大脚踩得地上的石子是咔咔作响,言无纯甚至都怀疑这些全是他平常时给踩碎的。
“段前辈,这要去的见的人,是对我或师父有敌意的,还是好意的?”
“跟你和沐阳汐都无关。”
大高个虽然看上去很笨拙缓慢,但每一步都走得既稳又重。
段红迤没有介绍两人认识,甚至在跟着大高个后面走路时,都没去问对方任何问题。
“你们认识吗?”在村里半天不没走到目的地,言无纯又冒出了问题,“二十年前他就这么高吗?”
自然又是言无纯在自说自话。
大高个把他们带到了村落最北面,临近一条河水处,这里离村口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言无纯在想他是不是就站在这儿都能看到村口的情景。
他们最终在一间部分石头部分木头部分杂草,混合堆砌而成的屋前停了下来。
屋子外面的木头架子上凉着腥臭干瘪的鱼干。
从大高个嘴里又咕噜出了几个字,像是打呼,但实际是在喊人。
就在屋内的人晃晃悠悠走出来时,言无纯察觉到了不对,段红迤手中铁链的一头已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在自己手上盘了一圈。
当自己的内力不自主地流出去时,她已经动了手。
打了那大高个一个措手不及,对方是发出呜噜噜的叫声飞进了河里。
这一切太过突然,除了言无纯有所准备外,就是连从屋内出来那人,都还不及对自己这同伴的遭遇有所反应,自己便是被迎上来的段红迤两招给摁在了地上。
言无纯不知道她是不是又疯了,于是自主加大内力往链子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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