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女子勾上男人的手指。
稍烫的体温刺激男人一下便动摇,他紧绷了下颌语出暗涩:“那女人不是瞎子从见你第一日起便对你心存敌意怎会容我的舒儿越过她去呢舒儿”俯下的腰身精壮有力,纵情爱抚满怀的娇小柔顺。
“别衣裳要皱的”
沈栖迟退开身躯,只用一只手隔衣轻挲,“听话别去了”
“不不要这里嗯”
自头顶袭下的沉重之感中又搅进一些朦胧的依恋,她下定决心要疏远他是因为一早便预知了心碎的时日,她没有与姚溪一般过分的自诩,也没有与姚澈一般运筹帷幄的本事。
她自始至终都是被动且胆小的。
可是沈栖迟已经吻上她,徐徐游离在墨色的青丝中沉醉不知归途。
而她却直挺挺坐在妆台前,不敢回应分毫。
镜中妖娆痞美的男子动情合眼,复又睁开,方才发觉少女战战巍巍,一袭柔软生涩僵硬。
他曾允诺绝不勉强她,可每每到与她独处时总按捺不住体内的邪念,云舒生性心软和婉应当都是半推半就不忍疾言斥退他的。
沈栖迟暗暗挖苦,果然还是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伙。
不他不能让云舒厌恶他
“我我去吩咐制药房为你制一些疏散之药我先走了”
狭长的眼中还未散尽,他已强迫自己急步离去。
逃避不止云舒会,是每一个身不由己之人都会。
女子无力的瘫软在妆台上,反复粗喘的气息略微厚重,似乎在提示她,他的离去同样在解救她。
他遵守了二人之约,然她却无法按照他的意愿任性妄为。
定定平复了一会儿,云舒执起妆台上的唇脂,探指攫取晕染于双唇。
双颊由于低热的缘故隐隐浮现些浅红,肌肤白净底子姣好倒是省去了涂脂抹粉的繁琐。一双寡淡娥眉描与不描相差无几,便这么去吧
或许她的潜意识还在为他那句“女为悦己者容”的情话而自我迷惑,自我排解。
没有他的驻赏,万般娇艳更与何人看?
出门,十月的夜风已经凉了,云舒紧了紧身上的衣裳,颈间由体温熨烫出来的芬芳,仿佛还残留着方才那个男子爱宠的气息
“走吧”
敏柔扶过她的手回往正殿。
厅中嘈杂不减,穿过人群再次落座时,沈栖流已结束了迎宾祝酒,正襟危坐于姚溪身侧有一口没一口得喝着酒。
方才的情形若有他在场,姚溪也不敢随意用沈安士来定沈栖迟的不敬之罪。
因为沈栖流同为不满续弦之人,但他更在意云舒的疾病苦痛。所以他必会为了云舒而出言斥责为难她的姚溪。
“弟妹去哪了?我还道怎的一回席,你与小迟就都不在此了。”
云舒娇羞一抬面,浅擦的红唇令沈栖流痴迷,令姚溪暗自痛快。
她果然是不敢违背自己的命令啊
“大哥帮助父亲大人待客已是辛劳,还这般关怀舒儿的动向,舒儿心中倍暖。”
沈栖流呼吸一窒,为她久违的柔情蜜意而欢欣不已。他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云舒对他如此娇媚婉言的姿态。
是否说明她已经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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