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纠缠么?”
男人俯下俊颜在伤处轻轻吹气。
刺痛中滋生一些密密麻麻的痒感,让云舒立刻红了脸,僵在原处一动不敢动。
她在怕什么?如此亲和的暮白她在怕什么?
撇去光影在他面上规律的跳跃,一些极淡的青紫还是在白皙中分外碍眼。
“你过得好吗?”
他替她缠绕绷带的手顿住,道:“从方才开始,我便觉云兄对我拘束了不少,虽然许久未见,但我坚信云兄总是记挂着我的其实这句话,云兄一早便想问了吧。”
一如既往的善于揣度人心。
没等她回答,他擅自应答起来,“请恕我自作多情的空想,只要得云兄偶有的惦念,日子再苦也是甜的。”
云舒一愣,这算是表白吗?
“可是暮白我明白,你过得并不好。”
“好与不好且看自身,云兄认为的不好,也许正是我甘之如饴之处。”他右手费力的配合将绷带系起,“所以,今夜云兄肆意无度的消遣,是全然可以避及的。”
“能说说么?你遇到的烦心事。”
她垂下手,攥紧腿上的锦缎,“既烦心,说出口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我便不拿出来坏落樱姑娘的好氛围了。”
“还是暮白无能,不能为云兄排解烦忧。”
“不,你你不要这么说”急急对上他的眼,那与姚澈极为相像的一双眼,里头自在淡然的味道仿佛从不会泯灭,触及眼底薄嫩的肌肤透出浅浅的粉晕,顾盼流转,再一眼便能生辉。
好美的暮白,比女子更美妙的产物。
移不开,移不开,云舒纵容自己的呼吸逐步静止,然后在他潜移默化的引诱下,断断续续的吐出来。
心房出现了撞击感。
暮白抬起右手,让略微粗糙的袖口随着光裸肌肤簌簌滑下,显露骨节分明修长匀称的大手。
掌心远要比指尖的触感温热的多,当那点子寒凉与暖情缴存融合在她脸颊时,她鬼使神差般覆上那只手,略略游移两记后摆到了唇边。
她对暮白的印象除了美好还是美好,但那只限于她唯唯诺诺的应付时。
不属于他的肌肤,自然能叫他毛孔间游荡的情愫一触即发。
“云”
云舒疲惫的吻上掌纹交错的原点,几乎摒退气息进出只单纯要将自己的愧疚渗透进去。“疼吗”喷洒在掌中的暖流捎带了黏腻的嗓音,倾泻而出。
这丫头连愧疚都表达得分外诱惑,叫他如何能耐得住?
可他必须忍下去,为了持续得到她怯懦的同情心,他从一开始便透露了这只手残损不良,谎言要圆下去,腹下涌入的狂妄也要溶解。
他被迫接收绵密似水的吻,竟像个青涩少年一般红了脸颊。
“疼吗?”她又问。
落樱的歌声很轻,很动人,只是已没人在聆听。暮白吞下一缕唾液,嗓间碰撞出性感的谐音,“不,不疼,不疼”
“暮白是我连累了你这亏欠仿佛是注定了一般惹我无颜面对”
“云”
“云舒。”
“云舒嗯。”他猝不及防的轻哼一声,掌心传来凉意。
她的口中有无数甘甜的分子,迫不及待倾注一些至男人白璧无瑕的体表。
抽回手,被点水吮吸的一处正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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