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是要在我这相府里立威摆谱吗?在你心中夫家的一切便都及不上你尊贵?”

云舒不说话,只在他肩膀处默默哭泣。

沈栖流的心都要碎了,这个丫头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勾人心火,眼见她受伤的脸颊还有被扯至松垮的领口,仿佛视线再探入一些便可窥视里面的撩人之色。

泪水沿着脸颊向下,划过精致的下颌骨,又随着她抽泣的颤动更快蜿蜒至脖颈,最后淹没在若隐若现的胸口中。

喉结轻滑,搂着她的手僵硬起来。

姚溪何等的愚蠢,被先前堆积的怒火燃烧的神行不清,“本宫是嫡公主!你沈栖流,甚至是你们整个沈家都不过是依附在本宫裙摆底下的小喽啰!只要本宫与母后稍作回禀,便是即刻将你们一脚踢开,也是易如反掌!”

“贱人你竟能说出”

“是谁要将老夫一脚踢开啊?老夫虽老眼昏花但也想见识见识!”

不远处传来沈安士的声音,沈栖流一惊忙松开云舒,云舒作势俯身去看顾敏柔倒也没让沈安士察觉,府人尽数跪下问安迎接。

“请父亲安。”云舒与沈栖流一并问安。

姚溪见沈安士颜面发暗,俨然是听到了方才她说的大逆之言,遂吓得后退两步,“父父亲”

沈安士身侧挽着风情万种的墨玉。

“不敢当,依附在公主裙摆下的臣子,怎敢当公主这句父亲。”

“不,父亲大人父亲方才是溪儿糊涂溪儿口不择言您”

沈安士打断她,“原来皇后娘娘私下里是听公主之号令的,呵呵改日老夫可要与皇上探讨探讨,这长幼尊卑在后宫中,竟是相反的存在?”

不妙沈安士要进宫告御状了!

姚溪顿时吓得面色苍白,扑通一声便跪下了,“不是的父亲!溪儿年幼无知,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绝不能作数的,求父亲饶恕溪儿,饶恕溪儿!”

“流儿,为父年岁大了耳力不好,不知你可否听见?”

“夫君”

“是!儿子自然是听见了,而且要比父亲大人听的更清楚,更仔细!”

“是呢相爷,墨玉也听见了,公主殿下的嗓门不低,百里开外都能识别呢。”墨玉倚靠在沈安士手臂上,对着姚溪射出挑衅一眼。

呵也不知她对姚溪是从何而来的敌意?

且不论他两,云舒现下的狼狈样,最是惹沈安士垂怜,“舒儿你这是还有那丫头,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被打成那样了?”

“父亲,一切都是舒儿的错,大嫂不满舒儿,便以责罚舒儿的侍婢泄愤,舒儿卑微死不足惜,但却连累了娘家陪嫁过来的敏柔无辜受刑,舒儿着实不忍”

娘家陪嫁过来的。

云舒这一句点到了沈安士的七寸,同样是政治联姻,姚溪的母家与相府当然是千丝万缕相互牵制,可云舒何尝不是?不可否认即便官位较低,也不可轻视。

蚁穴溃堤的教训沈安士不想尝试。

“舒儿所言可当真?”他看向姚溪。

“不!父亲,儿媳并无不满弟妹,儿媳之所以对那丫头稍作惩戒乃是有原因的,是弟妹她”她对上沈栖流的厉眼,话语中断。

“舒儿她怎么了?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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