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颔首示意,然后转身对后头随行之一道:“老王头,你来说。”
颜景泽淡淡一瞥,那人五大三粗的,也未给出正脸,“这位仁兄是”
“大人先别急,且叫他慢慢道来。”
那人在众人注视下俯身,“草民老王头见过各位贵人。”
沈安士沉叹,似乎不大瞧得上那粗俗装束,“有话就禀。”
“是。草民乃云城人士,平日以拉车接送客人谋生,昨日天还未擦黑,贵府上的一位贵人便招了草民的车马前往城东的一处地界。”
墨玉问道:“城东,具体何处?”
“草民目不识丁,即便府有牌匾也认不出来,草民只知是一极气派的宅邸,穿过城中半条街便到了,近得很。”
“哦?穿过城中半条街?那不是院判大人府邸坐落之处吗?”墨玉装模作样猜测。
沈栖流轻嗤一声,“墨玉夫人还真敢猜啊,城东那么大地界,你就只认得颜府一处?”
“正是,在下的府邸确坐落于城东,距离城中也并不很远,此乃众人皆知,这位仁兄说这些意在指认什么呢?”
沈安士催促道:“你继续说!”
“是相爷。府中贵人上了车马,说完要去何处后便一路无言,草民与她议价之时她也不曾讨还,待到下车更是神色紧张,似避人耳目一般自偏门而入,当时草民还觉奇怪,直到今日相爷夫人找到草民,草民才知原来那贵人便是贵府上的少夫人啊”
“你是亲眼所见那人进了颜府?
“是相爷夫人,因那人出手十分阔绰,而且身着衣衫贵价不似寻常百姓,所以草民才会格外留意,至今也仍有印象。”
此言一出众人商量好似的闭口片刻,而后颜景泽看向沈栖流,笑的些许造作,:“少爷这在下不知何时,少夫人竟去了在下的住处?”故作心虚的神情一下被沈栖流截住,言语时暗暗所使的眼色皆投向他身侧之人。
沈栖流几不可见的用余光瞥了瞥一旁的姚溪,心想这颜景泽难不成又要临场发挥,与自己暗通款曲?
再者他对自己的称呼
墨玉心术不正分明是找人串供要陷害云舒,沈栖流怎能如了她的意?
眼见姚溪欲开口了,他也顾不得意会是否准确,便冷冷拉过姚溪道:“你不许说话,方才父亲教训你的真真是没错,做出那样的事儿你还有脸面辩驳?”
“我”
“住口!待会儿问到你再说!”
姚溪有些不解,但对于沈安士的训斥还心有余悸,也就没敢回嘴。
沈栖流道:“老王头,你说你亲眼见到她进入颜府,还是走的侧门?”
“是。”
“那她昨夜穿的衣裳是什么款式?什么材质?你如何就瞧出贵价了?”
“少夫人着装清新雅致,裁剪得体,隐约看去不是丝织便是绸缎,草民对料子不大懂,但清晰记得少夫人衣裳上有寒梅的绣样。”
墨玉忙道:“寒梅图样?少夫人素来喜欢梅花,这又是她母家制衣的一贯风格,如此看来相爷,这少夫人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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