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敢肯定邓建所谓的富人中,绝对包括他。

虽然他自认在皇父清明廉洁的领导下,自己没有酒池肉林铺张浪费,但比起聚居在这里的百姓而言,他的生活确实过于优渥。

可是皇上哪儿真龙天子,他是真龙之子,享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太子的心里既有一丝羞愧,又有一丝理直气壮。

邓建并不知道神笔妙手究竟住在哪一间,又不便于到处打听怕打草惊蛇,只好先一家一家查探。

直到,他们发现有一户人家的门上雕着一朵小小的莲花,莲花虽然小,但是花瓣层层叠叠瓣瓣分明,栩栩如生,对得起神笔妙手四个字。

邓建敲响了门。

里面没有动静。

太子有些着急,压低声音:“该不会是已经灭口了吧?”

等了一会儿,邓建再次敲门。

门竟然被敲开了一条缝。

邓建顺势一推,“咻咻”两声,两只箭从门后飞速而来。邓建想躲又想起身后站着的是太子,没想到太子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往自己方向带,一个转身,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箭。

邓建听着“噗噗”两声,惶恐不已,但仍记着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小声喊他:“太子!”

这时门被人彻底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身白衣的女子。

“你!”邓建将太子护在身后,“别过来!”

白衣女子一脸惊恐,“哎呀,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们是坏人呢。”

“坏人?敲门的就是坏人?坏人还会敲门?”见对方认错,邓建气势立马高涨。

“门开着就推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女子抬着下巴不客气地说。

邓建无话可说。

“咳咳。”太子忍不住咳嗽一声。

“我们先去看大夫!”邓建扶着太子往外走。

“何必舍近求远呢?”白衣女子拦住两人。

“你会医术?”邓建再次打量白衣女子,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还能妙手回春?

白衣女子敲了敲隔壁的门,“张爷爷,有人受伤了,麻烦您看看。”

老爷爷打开吱嘎作响的木门,“受伤了?进来吧。”

屋子小得很,四个人站在里面都转不开身。

“你跟我在外面等吧。”见邓建帮太子趴在床上之后,白衣女子将邓建叫出去。

邓建不放心地看着太子,虽然不聪明,好歹是个金贵的太子殿下,不能掉以轻心。

“别看了,张爷爷医术了得,这片儿的有个头疼脑热烧伤割伤的,都是他给治,收费还便宜,童叟无欺。”

邓建心道,这可不是价格的事儿。但还是将信将疑地跟着白衣女子走了出门。

“就是上了年纪,容易眼花手抖,不便做外科治疗了。”白衣女子话音刚落,就听到太子一声冲破云霄直达天庭的惨叫。

见邓建想要冲进去,白衣女子拉住他,“哎呀,治疗外伤都这样,一个大男人,这点痛算什么。张爷爷可厉害了,你就是头掉了他都能给你缝回去。”

邓建吃惊,“这么神?”

“至少看起来跟活着的时候一样。”白衣女子认真地说道。

邓建把脸撇开,他还甚少遇到敌手,挖金矿的贼人不算。

“少瞎扯了,”邓建突然想起来西南角的目的,“你是神笔妙手?”

白衣女子一脸嫌弃地点头,“起的什么外号,难听死了。叫我秦月纱就好。”

“这个,你可见过?”邓建掏出口袋里的金块。

秦月纱双眼发亮,伸手就要去拿,嘴里说道:“黄金?见过见过!”

邓建手一躲,喝道:“不是给你的,你仔细看看。”

月纱哪里会不知道这块黄金有什么特别,她撅着嘴,“不就是缺个印儿吗,多大点事儿。”

“你能印?”邓建听这口气有戏。

“我还不想让张爷爷给我缝脑袋。”月纱转过身去,既然黄金不是给她的,她兴趣缺缺。

“能印这块就给你!”邓建立马说道。

“哼,”月纱双手抱胸,不屑一顾,“我为了一块黄金去犯杀头的罪,你觉得我跟你一样蠢?”

邓建还是头一遭被别人嫌弃智商,相当不服,可是又找不到好的说辞。他本来是打算和太子假装贼人,让神笔妙手“照着上次再做几个”,然后得到神笔妙手的犯罪事实,令她不得不说出幕后主使。

谁能料到,还没进门太子就被放倒了。

剧情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你,手里怎么会有这样的金块?”月纱拉长尾音,“一看就不是正规渠道,从哪儿弄来的?”

邓建一怔,怎么主动权好像到了秦月纱手上?

“这你不用管,你不做,有人愿意做。”邓建说着将黄金揣回怀里。

“你不说,我就报官咯。”月纱指着张爷爷的屋子,“那位小哥怕是跑不了两步吧?”

“走走走,进去说。”邓建将月纱推进她的屋子。

“哎哎哎,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到底做没做过官印的模具?”邓建进屋后关上门,盯着秦月纱,想展现出刑部人员的威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月纱歪头,“你还没回答我呢。”

邓建瞪眼,掏出令牌,“刑部办案!”

秦月纱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你这个,我半个时辰给你做十个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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