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进来安阳宫之后,一见冯妙莲,立即就来了一个伏地而跪,行三叩九拜大礼,“奴婢拜见贵人娘娘。”

冯妙莲看了她一眼,“免礼。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回去告诉二姐,让她再安分一些,剩下的事情,本宫自会帮她说话。”

银珠听着又惊又喜,果然冯贵人就是好说话一些,她跪在地上,道,“昭仪娘娘在宫里独自一个人,不能出去,别人也不能进来看她,甚是孤寂。娘娘,您若是有空,您就到宫里看看昭仪娘娘吧!”

冯妙莲扫了银珠一眼,“是她说的么?”

银珠瞬间落泪,“昭仪娘娘整天以泪洗脸,心心念念叨叨的都是娘娘您。”

冯妙莲轻声笑,她摆手,“本宫知道了。”

“她还念叨着大少爷,但是大少爷哪里能够入宫啊?她也还念叨着三姨娘,可是,三姨娘又怎能入宫看望她?”银珠哽咽,哭了几下,才又继续说道,“这宫中,就娘娘您是能帮昭仪娘娘了。”

冯妙莲皱紧了柳眉,救了冯妙雪,不知道冯妙雪知不知悔改,而且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步步逼迫她,然后借冯妙莲她这条桥,爬到拓跋宏的床榻上去。

“娘娘,您一定要救救昭仪娘娘啊!昭仪娘娘若是再这样下去,她就毁了呀!”银珠哭着喊,“娘娘。”

“好了,别鬼哭狼嚎的,嚎得本宫心里难受!”冯妙莲摆手,半夏和半墨两个人赶紧上前来拉着银珠,银珠慢慢地止住了哭声,看着冯妙莲。

“好了,你回去吧!让二姐耐心等着,这次大猎盛事,应该会大赦,到时候她就可以出来了。”冯妙莲道,“府上那边,本宫也会安排好。”

“是。”银珠得到冯妙莲的话,心满意足地离开。

冯妙莲坐在美人榻上,她想了想,朝着外面唤道,“半墨半夏,准备汤浴。”

“是。”半夏半墨都应了。

冯妙莲起身,跑到外面看了一下天色,通常这个时辰,拓跋宏应该过来了才是。

但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拓跋宏过来。

冯妙莲咬牙,真的是想着让他出现的时候,他却总是不见人,不想见到的时候,他却出来晃悠。

她颇有几分不悦地进了偏殿,然后褪下衣袍,但是看到自己的左手绑着的绷带,想起三天不能碰水的事情,但是这洗澡的怎么洗?

就右手?

冯妙莲右手拿着那汗巾擦了擦脖颈,而左手则是放在浴桶边。

确实有几分不便。

但罢了,赶紧洗了睡觉去。

其实身子也不是很脏,冯妙莲将自己的身子泡在玫瑰花浴中之后,准备起的时候,却不想自己放在边上的左手似是被人摸了一下。

她心中一紧,转身看过去,当看到的是拓跋宏的时候,她惊了惊,“你!”

见他眼神炽热,她反应过来,赶紧将自己的身子没入水中,只露出个头来看他。

但是他倒是一直都攥着她的左手,他抬眸看她,语气低沉而有几分冰冷,“何时伤的?何人伤的?”

冯妙莲被他这样一问,噘嘴,继而委屈起来,她扁着嘴,啜泣了一声,“现在才过来,现在才问怎么伤的,现在才问什么人伤的!你不觉得迟了么!”

拓跋宏心头一窒,他忙解释,“润儿,抱歉,今日政事有些多,朕已经速度处理,但还是有些晚了。润儿,朕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知道的。”

冯妙莲噘嘴,他对她的心意,她是知道,但是这是个好皇帝啊,爱江山不爱美人。

不过,她其实也是心中不太开心随口说说而已,她也不想他时常在她旁边,然后做那个日日夜夜与她腻歪的昏君。

“其实你不必道歉,臣妾只是发发恼骚而已。过后就没事,皇上也不必惦记在心上。”冯妙莲看着他,耸了耸肩膀。

“朕就知道爱妃体贴入微。”拓跋宏上前,眼神盯着冯妙莲那洁白的玉肩,顿时眸中多了两把火焰。

他上前,大手直接抚上冯妙莲的肩膀,“朕给你搓澡吧!就当是赔罪。”

“啊?”冯妙莲懵了一下,当他真的拿着丝巾沾水然后轻轻地给她擦肩膀的时候,她惊了,“别,不用,不用,臣妾已经洗好了。你先出去,臣妾这就穿衣起来了。”

“要穿衣了?这有何难?”他说罢,拉着冯妙莲的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然后两手往水中一捞。

顿时,好一幅俊男捞美人图呈现!

冯妙莲可是羞得无地自容,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捂着自己的身子,她咬牙,“拓叉叉!”

“哈哈哈!”拓跋宏却是大声笑了起来,那声音放肆又狂妄。

但是他还是怕冯妙莲受冻,他伸手还是将一边的纱衣拿过来,遮住冯妙莲的身子,“虽然美得令朕血脉偾张,但,朕还是怕你着凉。”

冯妙莲听着紧紧地抓着盖在身上的纱衣,她看着他,酸了酸鼻子,“拓叉叉,你真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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