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诞和尾图一心中皆是一惊,两人忙回头看过去,当看到的正是阿伏至罗的时候,尾图一忙行礼,“王。”
“冯诞见过国王陛下。”冯诞也朝着阿伏至罗行礼,阿伏至罗回来了,那他肯定对冯妙莲所中的蛊毒能够知晓。
“找孤有事?”阿伏至罗看了一眼冯诞,然后走进行辕,尾图一和冯诞两人赶紧跟上。
片刻,屋里传出桌子被拍碎、以及伴随一声大吼,“什么?”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尾图一忙上前劝阿伏至罗。
冯诞还真没想到阿伏至罗竟然这么暴烈的脾气,他惊了惊,“应该无大碍的。”
阿伏至罗皱紧了眉头盯着他,拂袖怒道,“为何当初要将莲妹嫁给拓跋宏?嫁给他,他却不知珍惜,真是气死孤!”
冯诞惊得忙看左右,若是这周围有人听到阿伏至罗这样的言语,传出去、传到拓跋宏的耳中的话,别说联盟的事情,就这平城百姓都不饶阿伏至罗!
毕竟现如今冯妙莲可是右昭仪,众人眼中即将荣登后位的皇后,试问一国之母岂容他人觊觎和沾染的?
况且,这对于冯妙莲的声誉可不怎么好!
“陛下,这话……万万说不得,说不得啊!”尾图一也觉得不太好,他上前就是一礼,“隔墙有耳,您的一言一行,还是谨慎些为恰,这般对您对……对右昭仪也好。”
冯诞行礼,“确实如使者所言,国王陛下还是小注意一下言行举止,这里,是大魏。”
阿伏至罗眸色一沉,暂时不理会尾图一的话,而是扫向冯诞一眼,“你们这些鲜卑人,甚是奇怪,早些时候无法无天,不知廉耻想干什么干什么,现在却学起汉人的礼制来约束自己天性,呵,真是搞不懂你们!”
“有礼有规,皇上窥得天机才会让臣民等学习汉制,这是学习他人先进之处,诞深以为然。”冯诞慢慢说道,“但,各国情况不同,诞也不敢向陛下进谏。只是还请陛下三思而后为。”
“哼!”阿伏至罗冷哼,他起身,“不与你多言,孤现在就入宫,请见莲妹。待看过就知,莲妹是否中蛊。”
冯诞心中微叹一口气,都不知道找阿伏至罗是好事还是坏事。
拓跋宏在御书房中与江沾、蒋少游商议完国事之后,刚想离开去安阳宫看看冯妙莲,周福海即来禀告:司徒公高肇求见。
拓跋宏眉头微拧,高肇来求见,那就必定是为了高照容的事情。
“说朕已经歇下,不见。”拓跋宏拂袖往安阳宫中走去。
周福海领命赶紧去传。
高肇听闻之后,皱紧了眉头,他看了一眼身侧他所带来的两名民间大夫,他再次朝着周福海道,“那本官再等等。”
周福海微皱眉,但不敢说什么,将拂尘一甩,准备离开,但听得高肇在背后说道,“本官听闻右昭仪娘娘身子抱恙,特意寻了两名名医求见皇上,唉,谁知道皇上却歇下了,看来只能等了。”
周福海听到这一句,神色微顿,但,并没有停下而是进了宫里。
他到了拓跋宏的身旁,低声道,“皇上,司徒公其实不仅一人前来,还带了两名名医,是为右昭仪娘娘的病前来的。”
“哼!”拓跋宏冷哼,一把将手中的竹简直接摔在地上,“高贵人伤了润儿,他高肇想请名医来给润儿看诊?这是在弥补吗?!”他说罢,拂袖离开。
周福海低头不敢言语,见拓跋宏走了几步远之后,才匆匆地将拓跋宏扔下的竹简给拾起来,速度跟在拓跋宏的身后。
拓跋宏到了安阳宫之后,已经过了晚膳时间。
他听闻冯妙莲还在睡觉,便不多打扰,进了寝殿,隔着香帐看着在香帐里熟睡的冯妙莲。
但,随即拓跋宏想到一点,他转身小声问边上站着半墨半夏,“娘娘睡了多久?”
“自皇上您离开之后,娘娘就一直睡,到了傍晚的时候醒了一次,然后又重新睡下,睡到了现在。”半墨行礼回答。
四五个时辰。
拓跋宏上前,撩起香帐,坐在冯妙莲的床榻旁,他执起冯妙莲的手,然后给她把脉。
脉象平稳,并不像是中毒或者是什么。
“润儿?润儿?”他轻声呼唤冯妙莲的名字,“润儿?起来陪朕一同用膳?”
但叫唤了几次,冯妙莲依然熟睡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拓跋宏心中一惊,半夏和半墨等在这里伺候的人都惊了。
“速传太医!”拓跋宏叱喝一声,半夏半墨、周福海等人赶紧去传太医。
拓跋宏将冯妙莲抱起来,让她靠在他的怀中,他掐了一下她的人中,“润儿?”
可冯妙莲依然毫无反应,脸颊红润,恬静地沉睡着。
拓跋宏惊得慌了,他抱着冯妙莲,眸色里都是懊恼,“润儿,润儿,不要吓朕!醒来,醒来看看朕!”
几个太医进来忙行礼,拓跋宏将冯妙莲放回到床榻上,他凌厉的眸色扫向跪在地上太医们,“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娘娘看诊!”
“是。”几个太医速度给冯妙莲看诊,半墨半夏两个大宫女则在一边帮忙。
但是诊断之后都是毫无头绪,太医们相继跪在地上,皆回答,“娘娘只是贪睡了一些,并不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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