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钧恪不敢让他看他,他又何尝不是呢?

过去了十年的事情还有一种他不知道的说法,信了十年的东西瞬间土崩瓦解,他又怎么敢睁大了双眼去看。

姜含的身体开始颤抖,傅钧恪挣扎了一瞬终于伸出双手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姜含的眼睛一瞬间睁得更大,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缓了情绪,慢慢闭上眼睛,将整张脸埋进傅钧恪的颈窝里。

他等这一刻等了十年,如今真正等到了却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他用十年建起来的防线,这才几日,就被傅钧恪逼得溃不成军。

他还是不够怨,还是不够薄情寡淡。

凡尘俗世,只要是个凡人,不论他多么地清心寡欲,该来的劫都还是会来,谁都逃脱不掉。

“傅钧恪,你说吧,我听着。”姜含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这是他自己种的因,如今这果他也只能自己尝。

傅钧恪,我上辈子究竟是不是欠你的。

梅花在初冬时便已经泄了梅香,今年的梅树终究还是输给了雪。

一场初冬散落的积雪而已,就能将它的枯枝感动地开出纷扰的花来。

也许也是上辈子欠下的债,来今世一并还了吧。

男人的怀抱干净而温暖,一丝多余的的味道都没有,宽阔的臂膀将他整个人都揽在怀中,那力道是怕怀中人下一瞬就消失不见一般。

勒得他生疼。

十年前,他也被他这样,勒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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