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体验的极致燥热不住的折磨着她的身心,垂杨只能咬牙保持清醒,紧紧绷着脑海里的那根弦。

一旦断掉,可能就再也没有勇气恢复过来了。

垂杨不时看着怀里的温九,尽可能给她流出更多的空间使她能感觉到几分清凉。她的身子挺的笔直,就像绿洲里高耸挺拔的胡杨树。

林深和顾源骑着马在两旁观察情况,何楚古等人也在各自驾驭着马匹处理自己的伤口。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好汉,这些东西身上都常备了许多,分给杨柱他们还有盈余。

何楚古是第一个把自己带的止血药粉送给他们的人,起初何楚古单人独骑杀入敌阵的豪气也让杨柱等人看的分外佩服,此时对他的感觉倒是比公主还要好了。

刘二身上也是纵横交错的几条大口子,他往身上抹着药粉,疼得呲牙咧嘴。

“柱子哥,你没事吧?”他抬头看着前面的一队人马,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公主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慢慢看吧。”杨柱没有多说什么,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刘二和其他的兄弟。他终究在这些奴隶中很有威信,一旦表态,其他人就都没怎么说话了。

这时被他们寄予厚望的奎叔,正在祭司一脉的营帐外等候着。

他耐心等待在外围的一个帐子里,坐在他对面的因阙手上握着茶杯,身体弯成一个弓形,好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你就打算留在这儿了?”奎叔看着眼前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的因阙,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倒像是才加冠的少年。

因阙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老友眼中的惆怅与担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这些事总该有人做的,当年的事,漠北总该有人付出代价。”

他的话语焉不详,奎叔却心领神会了他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了。只盼你在这边安好。我才能回去跟兄弟们交待。”

“放心吧。我做事什么时候不妥当了?”因阙笑了笑,两人都没再纠结你这个问题。

“跟漠北打了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离这闻名天下的珍珠绿洲如此之近。要是能学冠军侯勒石燕然,在珍珠绿洲立碑见证,当真当是千秋盛事。”

“因阙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感觉如何?”

“既然漠北部落能在这里生存这么多年,自然有它的道理。”奎叔虽然没有明说,因阙也猜到了他的意思,无非是想问大周征服漠北需要的人力物力以及其他特殊手段。

“在短时间内征服漠北草原还是没有那么容易的。虽说这些年,小姐在这里促进了许多中原与漠北之间的交流。但闭塞了几百年的地区岂能那么轻易的接受外来的事物?”

奎叔点点头表示赞同,有斥候源源不断的传来情报再加上这几个月他们来到漠北亲身经历的不少事情,对这里的民俗和势力划分也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祭司一脉引领五大部落维持草原的稳定,汗王原本的权利并不大,但这一届的汗王伯尧强势无比,不仅将岩心部落直接打散,还把祭司一脉打压的敢怒不敢言。

表面上的东西简单,暗地里的盘根错节却没这么容易看轻,起码处于弱势的祭司一脉有着几百年积累起来的强大号召力,登高一呼便有从者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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