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归于平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伯尧手持着长枪跳下祭台的时候就代表着大局已定。

该关押的一律收监,那些暗中支持着轴陷的族长们不在正式的战场上,战胜了利益没有多少,败了倒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躲闪着伯尧凌厉的目光,只待禁令一放开便要赶紧回到自己部落中去。

虽然还有战后一系列的事情要做,但在伯尧看来,这些事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差别了。

迈步走向被旗帜守护着的那处帐篷,离别已久的大妃此刻正在呆在那里。

他的步子不快,也不算缓慢,顺手将长枪交给了跟在一边的巴木,看着那边的帐篷,眼神却有些闪烁。

要怎么面对这个大妃呢?

背叛与忠诚,他该相信哪一个?

无论如何,伯尧也没有想到他进门的时候会看到那样的画面。

异样的血腥味在掀开门帘的一瞬间扑面而来,帐子中的四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三个人忙的脚不沾地,甚至没有人回头看他一眼。

那个躺在床上几乎一动不动的女子就是他的大妃。

伯尧不由得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自然又是一番震惊,先时外头喧嚣他们只以为是轴陷称王祭礼的程序,那里能想到是伯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重新控制了王庭。好在吴瑞苏华折柳都不是傻子,只要伯尧出现在这里就必然有他的缘由。

当下吴瑞便将温九的情况简明扼要的通报了伯尧,期间苏华折柳的小话自然是少不了的。

总之把过错先往轴陷身上推,推的越多,公主现下就越安全。

“大妃现在情况不太妙,她失血过多,但近日战火连绵,帐中存着的药材不多了。”

吴瑞面露难色,他正为这事发愁,差一点就要兵行险招用另外的药材代替了,幸好此时伯尧出现了,公主是他明媒正娶的大妃,总不能不管吧。

他想的简单,而一直跟着温九、隐约了解一些内情的苏华折柳就不这么乐观了,她们可是亲眼见着上一刻主子还在铁青着脸怨怪伯尧驳回了她对商路的批示,下一刻就能对着他笑颜如花。以己度人,可想而知伯尧对这个中原和亲的公主是什么态度了。

更何况,主子出面串联诸部进攻王帐的事情,还不知道伯尧到底知道了几成呢。

故而苏华折柳面上充满期待,心底却是忧心忡忡的等待着伯尧的回应。

“你将所需药材全部写出来,尽管开药,只等人送上来就好。”

伯尧说完又思索了一阵:“多叫几个人来一起为大妃医治。”

吴瑞应诺,苏华又匆匆的跑去医者帐里多叫几个人。

其实哪里又有那么些医术高超的医者真的来到了漠北?吴瑞也应算是其间的顶梁柱了吧。

可谁能想到除了苏华承着汗王之命叫来充数的几个医者之外,那神神秘秘的鹊顾、纾云两师徒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医治温九的那间帐篷,正与吴瑞商讨着什么。

“怎么了?还没有一张药方拿出来?”

伯尧在外头听完鹰的战况禀报,再进帐时发现这两人竟然还在争论,顿时怒道:“怎么,大妃的性命是能叫你们几个争来争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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