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轴陷有私下的往来呢?”
慌张中带着一丝癫狂的舞服丝毫不能动摇温九的思绪,她老神在在的反问回去。
“毕竟,可是轴陷让我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
这么好的一个罪人,当然是要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到想不到的罪孽都扛在身上才算完。
要是温九敢说她是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无力孕育这个孩子想要打掉,即使正合了伯尧的意思,他也难免会私下追究,什么铁石心肠、阴狠毒辣、虎毒食子的帽子都要往她身上丢了。
为了维持自己在伯尧面前正常的贵族女子面目,温九可是在伯尧帐子里苦闹撒泼过一定要赶快将轴陷和舒悦处死的。
至于很快恢复正常的大妃……难道伯尧还想要一个疯疯癫癫为了一个孩子就要死要活的大妃吗?
她已经将面前触手可及的隐患给处置的差不多了,轴陷,原本的朝颗部落族长,只差一步就能当上汗王的人,离死也不远了。
面前的舞服咬着唇摇摇欲坠、饱受打击的样子分外惹人怜惜,“难道大妃真的不愿意救我一救?”
“这话是怎么说的,你现下可是怀着汗王的孩子,锦衣玉食的供养着你,什么好东西不紧着你帐子里送?哪里还需要我多花心思,更别提什么救不救的了。”
温九也不多想,直接将当初从赵妈妈那里学来的话告诉了舞服,一腔一调都很有些大周里当家贵妇的样子。
舞服的这一胎她自己是小心再小心了,可怎奈何温九可是下了十分心思,最起初的时候就依照着赵妈妈传授的法子一天四五顿的送吃送喝,把她胃口开大,孩子吃得多,在母胎里就比别的寻常胎儿大上不少,将来莫说怀足了月份生产,怕是不足月就要提前出来的。
都说妇人生子是到鬼门关里转一圈,温九下了这样的狠手,说不准便是一尸两命,也还真的早早有了因果轮回的预料,没有打算能好好养下自己的孩儿来。
如今她怀孕小产几乎要了整条命去,舞服却还稳稳当当的保着胎,她也只当是提前还了业报吧。
伯尧这样的人,最好是无后绝嗣,届时漠北大乱,才是对大周最有利的结果。
温九默默的说了声对不住,只见舞服手撑着桌角,消瘦不少的手掌青筋暴露,若不是为了孩子好就要跪下去了。
“求大妃垂怜,大妃自然知道我为什么害怕,现下我瞧着汗王每日在朝颗部落的营地里杀人,我都觉得我早晚也躲不过去这一劫啊。”
舞服凄凄的哀求着,右手臂撑在桌子上,上半身不住的向温九的床榻那边倾倒。
“我素来都知道大妃心地仁善,也不跟我们多计较。我不求其他,只愿大妃能保住我的孩子莫叫他少年夭折就好,我就是死了也感念你的恩情,生生世世为你祈福。”
其状惨淡,其情真挚,一番爱子之心再不必多说。
温九却不解:“孩子是汗王的孩子,他再恨你也是另一回事,更是无论如何也扯不到孩子头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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