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折柳。”温九低声制止了折柳,转而看向奇月,“你要是觉得我一直心念中原,我无话可说。”
她的步子越发的快了起来,按照舞服对她的说法,奇月带着鹊顾与纾云两师徒来给她看病交换情报的时候,表现得可没有这么急切愚蠢。
那鹊顾和纾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说医术那么高明的医者也看不出来舞服肚子里胎儿过大会对母体有害的话,温九实在不相信。
“奇月庶妃要是有事,不妨来我帐子里坐坐,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温九在漠北王庭里声誉虽然还算不错,可与她走的近的也就是那几个,好在她也没有靠跟后庭女子闲聊争宠打发时间的爱好,也就无关紧要了。
但是跟温九走的近可都没什么好下场,最开始宁晚算一个,后来舞服常常来找她,在外人眼中应该也算一个,现在温九要拐的就是奇月了。
毕竟她那两个独自在外面打拼的儿子,说不准还真有什么门道得知不少秘闻呢。
“大妃是想赶妾身走?”
奇月娇嗔的样子温九实在欣赏不来,“是又如何,我可是一直记着当年的仇呢。”
温九特地沉下声音显示自己的厌恶。
欲盖弥彰的作为在奇月看来就是装不下去了真实面目败露。
“那好吧,妾身还真有一件要事要告诉大妃呢。”
奇月巧笑嫣然,十分自觉的紧紧跟着温九,仿佛生怕被温九甩下。
“又不是不认识路,至于跟的这么紧吗?”
折柳在后方小声的讽刺,奇月身形微微一停,却也没有回头跟折柳争论,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怎么了?”
还没走到对方,奇月就在后面嘤咛一声差点扑倒在她身上,温九顺手扶了她一把,又赶紧让侍女们过来掺住她。
“妾,妾身没事。”
明明病得不轻的奇月还非要说她没事,那额头烫的。
温九一撇嘴,吩咐道:“给奇月庶妃送回她帐子里去,苏华,去请医者。”
苏华会意,冲温九点头,露出肯定的眼神,才赶向医者帐。
不能请吴瑞避免跟奇月扯上什么关系,不能请摸不清底细的昂飞,更不能请最最古怪的鹊顾纾云俩师徒,除去这几个人,谁都行。
敢于在王帐里蒙骗大妃的不是没有,但也不会很多吧。
温九在后方踱步,看着侍女们扶着奇月艰难的挪回了她的帐子。
原本还带着红润的脸色惨败一片,进的帐内温九取下帷帽之后,才看出来这是奇月涂抹的妆红被蹭掉了。
看来帷帽也是有很大缺陷的,要是温九早早看出奇月这般模样,一早就令她去找医者把脉了。
她坐在一边,奇月的情况倒还好,竟能撑着跟她说笑两句:“妾身身子不好,让大妃跟着劳累了。”
“无妨,只是你自己也须注意些才是,不然出了什么差池,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温九打量着周围的陈设,话语是任谁都挑不出错处的大妇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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