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把小丫头放到地上,伸出右手打算去推老屋的门,却发现木门重得很,一只手压根推不开。尝试了几次,都失败。

正好这时黑衣女人停完车,拎着两大袋行李,走了过来,见容素迟迟没进去,恍然大悟:“素素,太久没回来,你都忘了吧,姥姥家的正门要往上抬一下,再往里推,才推得开。”

容素按照她所说的试了一下,果然发现木门“咿呀”一声被推开了。这个声音太过刺耳,让身在一旁的容容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扑向黑衣女人:“妈妈,这个门开的声音好可怕哦!”

黑衣女人身为母亲,天生就有柔软的部分,她蹲下身来,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宽慰道:“这是因为这栋房子很老很老了,门的开关不灵活才会这样。容容最勇敢了,不怕。”

容素站在门口,看着这对母女互动,突然觉得这幅画面很美好。只是……自己这是失忆了麽?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或许是察觉容素在发呆,她关心地问:“素素,还晕车啊?快进去坐会。”说罢,就一手牵着小丫头,一手牵着容素往屋里走。

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头顶瓦片缝隙打下来的几缕微光,正好够她们看清老屋内的布局。

门正对着的就是厅堂。她们的正前上方,挂着几幅灰色的相框。相框内的照片主人都是鸡皮鹤发的老人,一个个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相框正下方是一张掉了漆的红色八仙桌,桌上面摆了几张残破的瓷碗,瓷碗里面装了稀稀疏疏的几幅贡品。

山风穿过老屋的石缝,吹进来,直灌容素的脖颈。整个厅堂一下子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咦,我的兔先生呢?”小丫头估计也有点害怕,正想习惯性抱紧自己的随身玩偶,这才发现玩偶不见了,不禁抽泣起来:“妈妈,我的兔先生不见了!”

兔先生是当初为了鼓励容容自己独立睡觉,买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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