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余汝溪均匀的呼吸声,席言儿只觉得羡慕不已,她太闲了,孕妇就是再奢睡,也睡不了多少啊
她听着余汝溪均匀的呼吸声,玩了好一会儿手机之后,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
半梦半醒间,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唱歌的声音,她站起来,向外走去。
漆黑的长廊里有大概十来个房间,她们住在第一间,出了房门之后,她只觉得这长廊阴风阵阵。
她抱紧手臂,裹紧衣服,慢慢地往长廊深处走去。越是往里,越觉得这歌声清晰可辨,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在唱天涯歌女。
“天涯啊,海角啊,觅呀觅知音……”长廊的最里边,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不知道是不是忘记关了,此刻夜风灌进来,吹得玻璃拍打在墙上,一声比一声刺耳。
她站在风里,定了定神,伸手握住门闩正准备推开,房门却自顾自地开了,仿佛里面的人知道她要进来,没有再唱歌,而是过来专程为她开门。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门开了,很显然,门里边没有人来给她开门,而她自己也很清楚,她还没有用力门就开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这个黑暗的房间,房间里光线很暗,几乎只有一丁点月光,她看不清里边的陈设,可窗前,月光的洗礼下,那个背向她而站的人影却异常清晰。
她穿了一件很旧的显然不合身的长衫,歪歪斜斜地靠在窗前的桌子上,一头诡异的长发胡乱地披散着,直没脚裸,却暗淡,枯萎,毫无光泽,仿佛一把营养不良的溃烂的晒干的水草。
她们静静地站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席言儿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打量着横在她面前的这一个仿佛牢门一样的东西,很显然,她被锁在里面了。
屋里的东西仿佛仍的乱七八糟的,她蹲下来,捡起脚边的一张纸,上面乱七八糟的也看不清写的什么。
正思索间,席言儿突然觉得呼吸一滞,一双冷而指甲很长的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她被迫抬起头,看见她的脸,一张让她永生难忘的脸。
那张脸上仿佛被什么灼伤过,没有一块好的皮肤,眼睛鼻子也难以辨清在哪,席言儿张大了嘴,双手拉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想叫余汝溪,却是声如蚊呐,不过一刻钟,便人事不省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余汝溪今日没有出去,只一脸担忧地在床边看着她:“你昨天怎么会晕倒在走廊里了?”
席言儿一脸迷茫地看着余汝溪,脑子里昏昏沉沉地想起昨天的事情来,便把昨天的事情说了。
余汝溪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不会啊,我妈找的那个钟点工平日里都是在住在楼下的,楼上没有人的。”
席言儿一脸的不敢置信,那昨天的一切莫非都是她的幻觉?
见席言儿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余汝溪又道:“我很肯定,昨天楼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
席言儿拧了拧眉,缓缓从床上下来了,向走廊走去,并凭着记忆,找到了昨天的那个房间。
只是,当她推开房间的时候,果然看见里面根本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跟昨天她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余汝溪:“这……”
余汝溪笑道:“这是我们家的客房,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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