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砸门声唤醒,按着发晕发涨的脑袋爬起来,踉跄着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空空的电梯间,看不到人,砸门声停了片刻

,接着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力度更大,外面的人似乎夹着火气。

冷殊寒也火了,捣什么乱,找死吗?她猛地拉开门,一个高大身影从一旁闪出来,冷殊寒看清来人,还没做进一步的反应,就

被那人压着肩膀按在墙上,没有分秒的迟疑,他的唇就落了下来。

“想死啊?”冷殊寒低声诅咒,用力阻挡,她才不想让他这样不明不白地得手。

“想死”程致中含混地说。没逮到冷殊寒的唇,就将火热的唇在她的耳畔摩擦,“唉,你到底是谁?”

他如梦幻般地呓语,不容分说地将冷殊寒搂在怀里,用力的抱着,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张开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地

揉。

冷殊寒被他挤压地喘不气来,又被他莫名其妙的发疯弄得心烦意乱,如果不是空间狭她真想直接把他放倒在地上。

“你放开,好好说话。”冷殊寒尽量将声音放得和缓。

“不,谁知道你又有什么鬼花招。”谁能想到阴鸷、狠戾的程致中居然在耍赖。

“没有花招,我头疼着呢,一点力气都没有,能把你怎么样?”冷殊寒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她在干嘛?为什么像哄小孩?

“不行,你还没回答我。”程致中手臂用力,将她纤细的身体收得更紧。

你问什么了大哥?

“你喜欢迈克?”

“回答我!”程致中用力勒了一把冷殊寒的腰,让她感觉差点断气儿。

“神经病!关你什么事!你放手!”冷殊寒气恼至极,努力向后仰着上半身,用力捶打他的胸膛,无奈对他没有半点威力,倒像

极了撒娇。

程致中没有表情,歪着头探究的目光看着她,他的头发垂下来,有些发丝遮挡了眼睛,这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深邃而迷蒙,冷

殊寒也趁机看他,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有一颗怎样的心?强悍的?柔软的?沧桑中还保持着纯真?还是已经满目疮

痍?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漂泊在何方?

“关我的事!”他表情执拗,语气任性,“你知道吗?从他什么东西都要和我抢,今天之前,只有一样,我不给他。不过,我

想了一晚上,还有一样,我也不想让给他。”

冷殊寒盯着他,两人目光对峙,谁也不相让。

最后,程致中发出一声怅然若失的叹息,手上的力量松懈下来,颓然地抚了一把额前头发,自嘲地苦笑,挥挥手,“哎,别理我

,喝多了。”冷殊寒向后退一步,身体贴着墙,歪着头目光冷殊寒地打量着他,想知道接下来他还要怎么闹。

“这几年,他找我要海上航线的管理权,我不敢给他,我给他说,除此以外,他想要什么都没关系。”程致中笑了,笑容虽然忧

郁,却让冷殊寒瞬间想到地中海的海风。

“今天,我想反悔。”他撩了一把头发,“我不如我自己以为的那么大方,是不是很好笑?”

冷殊寒仍静静看着他,她知道,他说的第二样,就是自己。

程致中抿了下嘴唇,眼巴巴地看着冷殊寒,“口渴。”

冷殊寒在心底一声叹息,不知道自己是哪要神经搭错了,这个长着一张刚毅面孔的男人,只要稍稍给她个眼神,卖个萌,自己

就抵挡不住了。

她打开冰箱,拿出一罐汽水扔给他,他打开仰着脖子往下灌,清晰的喉结上下滑动,皮肤白得亮眼,很性感。

“谢谢。”他喝完了,很畅快的模样。

“就这一瓶,没有了,要是不解渴,自己去楼下买。”冷殊寒心里已经开始对他设防,她不想一不小心,拜倒在这个男人的西

装裤下。

她变相地下了逐客令,可程致中似乎却打定主意,赖皮到底。

“你要喝什么?我去买。”他走近冷殊寒,站在她面前,底着头,规矩地垂着手,一副等着阿姨发糖的小朋友模样,“等我回来,

你保证给我开门。”他的目光清澈,水波荡漾,平静生动,像只幼年麋鹿的眼睛。

冷殊寒觉得自己阵阵头晕,她扶了下头,摆摆手,“我要睡了。”

“我看你睡。”程致中弯下身体,手撑着自己的大腿,努力和冷殊寒平视,一脸的讨好,“我帮你放洗澡水。”

又来了!她实在受不了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她深深叹了口气,转身扶着墙,用额头去碰墙,一下,二下,三下突然额头一热,磕在他的掌心上,他托着她的额头,把

她搂在怀里,让她的头枕在他胸前。

“给我留点颜面,就算不喜欢,也不用这么痛不欲生。”程致中的声音柔和,磁性,在冷殊寒耳边响起,让她一阵心悸。

“你!出!去!”冷殊寒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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