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出来时不同,此时的帅帐内很是热闹。

甲四守在帐外,看到欧阳玥去而复返,心下暗喜,十四定是担心主子了吧!这不,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啊!欧阳玥走近,见甲四那见了金子般窃喜,欲言又止的奇怪表情,皱眉道:“涨俸禄了?”甲四“欸?”了一声,立马换了一副“你啥?”的傻模样。欧阳玥干咳两声,轻声道:“里面怎么这么多人?”甲四声道:“噢,擒了冯子良那几个亲信趁乱去偷军饷,恰好被带人处理善后的伍符撞见,就直接押了过来,让主子问话。”欧阳玥进不去,又不甘心走,索性站大帐门口静静听里面的动静。

“!再不给老子老实交代,老子让你等立马去阴曹地府去与冯子良那贼子相会!”里面的大嗓门威吓之际,还能听到拔剑的响声。欧阳玥依稀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蹙眉问甲四:“话这人,是谁?”甲四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低声道:“他叫伍符,是主子打进北大营的暗探!”欧阳玥皱眉,亦声问:“不是有黑猴子吗?怎么又出来个伍符?你主子安插进南府军的人不少啊!”“他们虽都是主子的人,可做的事情却不一样。”欧阳玥沉思,也对,黑猴子混迹军营下层,行动灵活,可操作性强,定时给玄阁传递消息,而伍符职位相对较高,可能主要笼络自己的人马,最大限度从内里瓦解北大营的同时,还可以快速获得各种情报。灵光乍现,欧阳玥眼眸一顿,这声音!不就是在她早上乔装出了帐子,被人给叫住的那名将领吗?原来他也是秦之炎的人,怪不得当时,他虽疑心叫住了她,却放了她一马。

里面哆哆嗦嗦的求饶声打断了欧阳玥的思绪,“贵人饶命啊!我们确实不知啊!我等虽是冯子良的亲信,可他也不是什么事都告诉我们啊!”“是啊!是啊!我等都是替冯贼做一些跑腿的事,一干机密大事,他都不会告诉任何饶。”想起自己挟持冯子良,这些人还要尽力救他,欧阳玥也觉得不仅仅是愚忠如此简单。“既然无用,就砍了吧。”秦之炎淡淡几个字,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平日里吩咐近侍,朕口渴了,沏杯茶来,那般随意。主子都吩咐了,伍符立即将刀对准了其中一饶脖子,那人不知是被秦之炎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吓到了还是被这明晃晃的刀刃吓到了,瞬间便凄声求饶了,“贵人饶命!饶命啊!我!我!”“昨夜里,我无意中听那贼人与冯子良,他已秘密约好了北秦、南国、东府军,统一于今夜起事。定能定能一举打进秦阳城!”伍符彪悍的声音厉喝道:“是吗?那为何不早?”那声音继续道:“此事太过重大!的,的是怕”“怕去了,就不好再投奔秦之凌了吧?”秦之炎语气突然加重,吓得一干跪地之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连门外的欧阳玥都禁不住一哆嗦。这家伙,平日黑着一张脸就够让人畏惧的了,要是真发起飙来还不知怎么吓人呢!秦之炎不耐的挥挥手,伍符会意,命人将人押了下去。“此间善后,你与楚尘妥当处理。将所剩人马、物资统计好了,一并交由肖将军。这几人,你好生伺候!如果能顺势打进东府军,就再好不过了!”欧阳玥正打算进去,却听秦之炎吩咐了几句,就径自出了帅帐。

凉凉的夜色将他冷峻的脸包裹得愈发幽深,她抬眸,那双眼平波无奇,似乎对于她重返的行为丝毫不奇怪,他只了句:“随我来。”便抬步向校场的方向而去。欧阳玥瞧着他行动毫不受阻,完全不似那会走不动路需要她搀扶的样子,深深皱眉。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丫的套路到底有多深?更想问一句,你知道我来干嘛吗?就让我跟你走!不过,看他那表情,难道心有灵犀?

他的背影挺拔颀长,很养眼,步子不快不慢,似是在迁就她。欧阳玥默不作声跟在身后,似乎在等他来开口。甲四看着几丈外的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突然有种想让时光停留此刻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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