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后院厨房里,厨司的几个老妈子互相看了眼,又望向正在发飙的表姑娘言韵儿,纷纷嗤之以鼻。
言韵儿皱着眉气道:“我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我辛辛苦苦忙了半日的蒸羊羔,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定是你们偷吃了!”
“表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可没见那个蒸羊羔,怎么赖上我们了?”
“平日里偷奸耍滑,如今还学会偷主家东西了?”
“表姑娘是英国公府的主子吗?”其中一个老妈子小声嗤笑道。
话音才落,外头一个高大的身影跨进来:“放肆!她不是,难道你这个糟老婆子是吗?”
看向来人,厨房里的老妈子顿时吓得魂都没了,颤巍巍退到一旁:“小、小公爷恕罪。”
魏文禹绕过老妈子走到言韵儿面前,神色柔和了许多:“大老远就听见你在厨房吵闹,你是什么身份,何苦跟下人们置气。”
言韵儿瞥他一眼,冷冷说道:“我可不管什么下人不下人的,我是就事论事,再者我是什么身份?又比她们高贵多少?”
“你为何总说这样的话……”
“行了,我不想争辩这些。”言韵儿不理他,又问道:“我再问一遍,炉子上的蒸羊羔到底去哪儿了?”
老妈子们都不吱声,魏文禹沉着脸道:“表姑娘问话为什么都不回答?这厨房是你们在看着的,丢了东西那就是你们的责任!”
面前站着的是国公府的继承人,她们哪还敢再耍横,低头应道:“是……是大姑娘身边的彩琴端走了。”
魏文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言韵儿气冲冲跑了出去,他连忙追出去,拦着她问道:“你去哪儿?”
言韵儿瞪着他:“怎么?你想替你亲妹妹出头?”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吃亏,再者阿容兴许不知道那是你做的,以为是厨房里备着的才拿走呢,你这样气势冲冲去,想必也是没法好好说话的。”他尽量耐着性子。
言韵儿却不愿搭理他:“你让不让开?”
魏文禹不肯让,她嗤笑道:“想必国公夫人和老太太早就叮嘱过小公爷,不要与我走得太近,小公爷看来都没听进去啊。”
“你又不是外人,为何不能走得太近?”魏文禹蹙紧了眉头。
言韵儿摇了摇头:“你和魏映容一母同胞,且还虚长她两岁,可你却连她十分之一的心机都没有。”
这偌大的英国公府,也就魏文禹格格不入了,言韵儿在这里生活了近十年,清楚的知道府里每个人的秉性,英国公府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个个心机深沉,偏偏这魏文禹却是个傻子。
魏映容毕竟是他的亲妹妹,魏文禹有些不高兴说道:“你和阿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
“啰嗦!”言韵儿一把推开了他,径直往前走。
魏文禹被她推的一个踉跄,倒也不恼,无奈叹了口气,阖府里,就只有言韵儿从不将他放在眼里,就连阿容见到他这个兄长都恭恭敬敬的,府里哪个人不敬他是小公爷?
可言韵儿似乎总是躲着他,明明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
愣神的工夫,言韵儿就走远了,魏文禹只能快步跟上她,到了魏映容的院子,他终归是怕她的性子会吃亏,便与她一同进去。
魏映容没能进去平南王府,心知是谢清芷对她有了隔阂,正思虑下一步该如何做时,就听外头一声高喊:“魏映容,是你让彩琴端走了我的蒸羊羔?”
魏映容挑了挑眉,望向了站在一旁侍候的彩琴,彩琴连忙说道:“奴婢是见厨房灶上蒸着,不知那是表姑娘的。”
魏映容神色淡淡,她如何不知彩琴的心思,定是知道那是言韵儿的才故意拿走,不过这不重要,反正她也从未将言韵儿放在眼里。
“表姐这是怎么了?怒气冲冲的,谁惹你了?”
言韵儿站在廊下,实在不愿进魏映容的闺房,质问道:“厨房蒸的羊羔,是我忙活一整日的,你说端走就端走,问过我的意见吗?”
一份蒸羊羔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她宁愿是厨房的人偷吃了,也不愿便宜了魏映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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