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怕被我听到，那就放着别接。”
这通电话，扰了他的清净。她要么就当着他的面接，要么……就把电话晾在一边。
真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恶趣味，但这通电话很有可能是ina打来的了，她要想尽快解决事情，只能……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不等她出声，耳边就传来ina几分愤懑的声音：“你说要跟我解约，还让我赔偿违约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可是穿了你们准备的高跟鞋才会摔倒的，理应是你们赔偿我！还有你只是个设计师，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的顾总监都要给我面子，你竟然威胁我的助理说要解约……”
尹清欢似乎早就料到接起来，会听到这些话了。，她冷着眸子，倒也一点不气。
“只是按照合同流程办事，并不是我想跟你解约，ina。”
“你什么意思？”
女人抬眸睨了眼对坐的男人，见戚言商端起酒杯，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狭长的余光与她的目光相对。
“顾总监让我全权负责这次的代言拍摄，所以你就是找他，他也没空搭理你。”
“你口气倒是不小！”
电话那边的ina冷笑一声，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好大口气啊。
“ina，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当初这个代言本来找的不是你，而是之前炙手可热的当红女星林姿。”
说到林姿两个字时，尹清欢睨了眼神色依旧淡漠如初的男人，真是够冷漠的。
“林姿当时就是耍大牌而错失了这个代言，我只是不想……你也变的跟她一样。下午顾总监告诉我，他呀还有个不错的前任名模，也很适合这次的珠宝代言。”
“……”
对方在听到她这么说了以后，突然沉默了。
跟顾温流以前有过那层关系的女人，又不只有她ina一个。
“我没有说过要解约，我只是想让人来给我道歉。”
“现在我是负责人，我可以给你道歉，替那双……断了的高跟鞋跟你道歉。”
“你……”
尹清欢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就挂断了通话。
戚言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从她接起电话到挂断这一刻，视线都未转移过。
她刚才说话的态度，倒是有模有样，丝毫不会因为自己只是个小设计师而放低姿态，反而气势压过了来声讨的人。
这还真是让他想到了乔语诺，在戚言商面前一向小女人姿态的乔语诺。
在别人眼中却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就连顾温流都说，有乔语诺在，他这个总监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有的时候，你很像她。”
男人喑哑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凉薄，尹清欢不解，他刚才说什么？像她，她是谁？
她哂笑一声，问他：“谁？”
尹清欢不止一次觉得，他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尤其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的目光里仿若带着几许别样的深意，她看不懂也猜不透。
戚言商没有回答她，视线转向一侧，看着窗外的夜景，眸色深深。
从上次时浅接到那女人的电话到现在，又过去了半个多月。
她还在躲着，不肯出来，只是让时浅做她的传声筒。
看来是真想躲到最后看他会不会心软了。
……
在尹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尹清欢下了车，还没说一句晚安，那人就驱车离去。
“什么怪脾气。”
她嘟囔抱怨着，自己的好心情都被他给毁了。
明明在西餐厅还好好的，出来后戚言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一路上他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就算了，她偶尔跟他说什么，都被他“自动屏蔽”。
说什么女人翻脸比翻书快，明明男人才是好么！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那车子在几分钟后停下了。林荫道上，戚言商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一下，却找不到乔语诺三个字。
原来，他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这些年来，从来只有那个女人给他打过来，并且大多数时间，他都不接。
很快输入了一串号码，毕竟这号码“骚扰”他的次数太多，想不记住都难。
对方是关机的状态，提示音直接跳转到语音留言。
他沉默着，直到语音留言的时间到了，电话自动挂断。
……
时浅因为ina的事一点也不愿意搭理顾温流，现在两人一同坐在沙发上，她看着电视，那男人看着她。
直到顾温流手机响了，她才瞥了眼那手机屏幕，心想着该不会又是那ina打来诉苦抱怨的吧。
但很失望，是戚言商打来的。
她看着顾温流接起电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似乎像是给他下达了无法完成的任务那样，见他眉头微皱，应了一个嗯字后，放下了手机。
“时浅。”
“别叫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时浅将视线转回电视上，不给一点好脸色。
“语诺到底在哪里，我要见她。”
应该说，是要找到她，三天之内。
突然提到语诺，这让时浅注意力集中起来，莫非是刚才戚言商的电话……与语诺有关？
“你问这个干嘛。”
“戚言商让我三天之内，把乔语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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