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今晚没有碰我。”
她这是真心话,感谢他刚才一次次把她推到水里,虽然滋味不好受,但好歹没让错误再发生。
戚言商沉眸,神色漠然,看不出喜怒。
房间内的氛围死寂一片,直到晚宴那边结束,顾温流和时浅来了。
还有乔安妮,她也来了。
“清欢,你怎么了?”
刚进房间,乔安妮就故作出一副担忧的模样,上前想靠近床上的人儿,却被时浅拦住。
“乔安妮,你还有脸问,你和ina做的那些事,我都听到了!”
时浅还真是佩服乔安妮,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演戏。就算现在没找到ina和那助理的人影,但时浅可以作证,这一切跟她乔安妮脱不开关系!
“时特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怀疑是我在害清欢吗?”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你没凭没据的怎么能这么说呢?”乔安妮说着,目光转向戚言商,见对方黑眸深邃,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几分阴冷。
她走上前,眼中都是无辜之色,“姐夫,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姐夫。
这两个字,倒是很久没听乔安妮唤过了。
现在才想起叫姐夫,尹清欢听着都觉得恶心。
这个妹妹啊,还真是会利用她那个死去的姐姐。
“乔安妮,你还想狡辩!难道,我会污蔑你不成?”
时浅怒极,余光看了眼躺在床上未有言语的女人,她看起来很虚弱,脸色惨白,那种药对人体伤害很大,弄不好会要人命的。
乔伯伯和语诺都是心善之人,可乔家怎么会养出乔安妮这个心肠狠毒的人来?
“时特助,你没有证据,不是诬陷是什么?”
“够了,别再吵了。”
顾温流按住妻子的手腕,她现在情绪很激动,他不能再让她受到刺激。
“清欢,你说句话,是谁给你喝的酒,又是谁把楚淮骗到休息室的?”时浅挣开男人的束缚,上前几步,走到床边,想让尹清欢说出实情。
可是回应她的,依旧是对方的沉默。
“她说,她忘了。”
说话的人是戚言商,低沉的嗓音中透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薄唇凝了冷笑,睨了眼床上不为所动的女人。
刚才她是这么说的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怎么会……清欢?”时浅不相信她会忘了,清醒的时候总该记得一些吧?
而乔安妮在听到这话后,心中暗自一喜,脸上却神色不改。不管尹清欢是真忘假忘,都查不到她这里来。她的手,可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药是ina让助理买来的,酒是ina让尹清欢喝的。
“嗯,不记得了。”
沉默许久的人儿终于开了口,反正这种事情,戚言商最后总归是偏袒乔安妮的。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ina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说到底也是个炮灰罢了。
“姐夫,清欢说她忘了,这可怎么办啊,这下谁能来证明我的清白呢?”
乔安妮一副被人诬陷,楚楚可怜的模样很是无辜,她挽住男人的手臂,言语中都是委屈:“要是姐姐还在就好了,她一定会相信我的。”
戚言商菲薄的唇轻抿成一条线,拂开女人的手,淡淡说道:“我相信你。”
乔安妮眼中的泪光闪烁着,“姐夫……”
“戚言商,你……”
时浅怒极,没想到乔安妮这么会演戏,也没想到戚言商竟然就这么轻易相信了。
手背上一凉,时浅低头垂眼,是清欢拉住了她的手,那掌心一片冰凉,朝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时浅不甘这事就这么过去,心想着要是找到那ina就好了,这样一来看乔安妮怎么赖账!
顾温流睨了眼床上的女人,眸色深深,掀唇启音:“时浅,跟我回家。”
闹腾了一晚上,也该消停了。
时浅自然是不愿的,因为她看出顾温流眼中的不信任,只怕是觉得她今晚就是在胡闹,有意诬陷乔安妮。
“我不走,我……”却是不等她把话说完,身子就被人打横抱起,大着肚子的她自然是不敢乱动,怕给摔着。
“顾温流,放我下来!”
眼看着时浅被带走,尹清欢有些疲倦的闭了闭眼睛,她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再去追究今晚的事情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医生虽然给她注射了药剂,身上的红疹褪去不少,可手腕和脖颈的肌肤……都被抓破了,火辣辣的疼。
“清欢,今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太可怕了,你以后一定要多注意,可不能再拿自己的身体去糟蹋了。”
乔安妮俯身拍了拍女人的手背,试图安慰对方,但说出来的这句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刺耳呢?
“长点心眼就不会吃这种亏。”戚言商这话,没比乔安妮的好听到哪里去。
女人勾了勾唇,笑意中镀了嘲弄
“难道戚总没吃过这种亏?”
嗯,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他的凶猛。
蓦地,男人神色一冷,深邃的眸子折射出一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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