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瑜嗯的答应了一声,张南萍说:是粉碎性骨折,可能没长好,这腿叫耽误了,要不现在都该上大学了。
他叹了口气:哎!爸妈没了,他又断了腿,理赔又扯皮。她说着,眼泪就流到了脸上她继续说道:所以、我就狠心地到北京来,北京的专家多,也许这腿儿还有救呢!。小马说:我看有救,赶明儿、我领你到医院去瞧瞧!。
秋香说:还是秀婧心眼儿好,怪不得博士还傻等着呢!。虎哥说:听你这么说,好像是十拿九稳的。妳爸的医院骨科怎么样哇?。
小马说:他们医院胸外科这一块好点,骨科也行,当然比不上积水潭的名气,也差不了多少,还比较好。我同学他爸原来是主任,这样,先把光片给我,我先找专家看看!。
张南萍说:片子是有,是半年前的。小马说:行!拿来看看。她拽了一下虎哥的袖子,她说有个事儿,就拽着虎哥到走廊去。
她对虎哥说:经理来问了问你的情况,他是怕搞老鼠仓,你抄一份你们操作的股票,叫经理看看,看有几只是重叠的,到时我们把重叠的、剔除出来。几千只股票,他们也不是全炒,避嫌呗!。小马说完就走了。
虎哥回来,才跨进门,秋香就问:小马说啥呀,神神秘秘的。
虎哥找了一张白纸,递给秋香说:把我们选的股票抄一份,送给经理看看,大姐在这里工作,怕做老鼠仓,叫他们看看、我们选的股票,看与他们有重叠的没有?有重叠的,我们就退出来另选。几千只股票,有潜力的股多着呢!。我们与他们炒作的理念不同,我们是长线投资,短线波段操作,底部进场,守株待兔,等待牛市。选股标准是,小市值股票,低市盈率,低市净率的股票。
秋菊说: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别人肯定欢迎。虎哥说:不是大姐和小马在这里吗?,就不要走了。心里没鬼,怕什么?,其实我们不炒题材股,不需要什么消息,甚至基本面都不管。说实在的,随便哪种题材股,有庄家操纵,人家忽悠你,就是要赚你的钱。
秋香把抄好的股票递给虎哥,虎哥看了说:把我们的选股原则和操作理念也写上去,征求征求经理的意见,人家是股市的老江湖,请他指点一下也好。
虎哥拿着写好的东西走了,剩下的几个人,又说起了南瑜的腿。秋香说:怎么了,照说、打上石膏它自己就长好了。秋菊说:不是妳说的那么简单,里头的骨头不是断成两截,是几截,在里头又看不见,对接不好,也就长不好呢!。
本来秋香想问一下车祸的情况,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就问:那边出租房里的东西多不多呀?,如果多的话,就另外叫个车。
秋菊说:上午不是说了吗?东西不多,吃了饭、我们一起去,一车就回来了,后备厢大着呢!。秋香说:南萍,南瑜,你们一个跟着一个,看我们操作。先敲查询,看当日委托,哦!都成交了,现在还跌了几分,再买。你看线图,在箱体下半部分就买,不要高位接盘!。
看了几只股的操作,秋香就问张南萍:怎么样?,会了吧!。南萍没有吭气儿。秋香说:肯定有很多疑问,不要紧,找几本书看看,明天就来上班,我们一起操作,南瑜的腿,不要急,把片子给马秀婧,让她请专家看看。
张南萍说:说是不急,心里还是急呢!,南瑜还不到二十,如果腿不好,这辈子就完了。我们来北京,主要就是为这个。秋香说:没有问题,肌肉萎缩了,以后还可以锻炼恢复。骨头没有接好,再重新接,那人就遭罪了。
秋菊说:人家会打麻药的,不疼!。南萍问:虎哥是你们亲哥哥,看你们相处,有一点像,但年纪相访,又不像呢!。秋香说:我们是远亲!,我姓陈、她姓黄、虎哥姓赵,叫赵虎。我叫陈秋香、她叫黄秋菊。我们不是亲兄妹,而胜过亲兄妹说来话长,我们爷爷辈,是生死兄弟,解放前几十年,生活艰难,我们几家相互帮衬着,才挺了过来,不是一家,胜似一家。
秋菊笑道:我们不是一家,他们俩才是一家。人家秋香、是没过门的媳妇。秋香骂道:妳不说,会把妳当哑巴了。
这时走廊里传来了,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歌声。虎哥回来了,一进门儿就听秋香在罵:不要脸,还没有下班,就听你满走廊的唱。秋菊也说:还是要注意点,等人家经理找来,就没面子了。
她们俩配合得很好,虎哥只好认错。他说:好!我知错了,改了还不行吗?,我只是随便哼了两句。
这时张姣姣来了,她问秋香:妳们买完了没有?秋香说:没有呢,我们打的单子小。张姐又问张南萍:房子怎么样?。张南萍说:还没有呢!,以后再说吧!。张姣姣见几个人都在忙,就走了。
虎哥说:她肯定挂的是大单,少则一千手,这是大款的作派。秋菊说:哥!,我们这个、也就是个把星期就完了。虎哥说:你不看有多大的资金?,这个月能完就不错了。记住!先把底部波动的箱体做出来,在低位吸筹,量要小,不断的买,轮替着买,我看选的股还要增加,起码要一百只。
秋香说:资金量大,股又多,哪弄得过来。虎哥说:所以要增加人手,基金这边要五个操盘手,我那边要十个。今天没有来应聘的,有就留下来。
秋香说:你又没贴招聘广告,别人还不知道呢!。虎哥说:不是跟闵经理说了吗?,有就留下来,现在可不能贴广告,要想进这行的人多了,尤其是上一波行情的那些操盘手,可是拿了不少奖金哟!。
秋菊逼着问:多少?。虎哥说:不一定,有按收益提成的,有按辛苦程度发放的,都不少于十万。
张南萍问:如果老板亏了呢?。虎哥说:很可能没有,因为老板跳楼了,能雇操盘手的,资金起码都是几千万,那个钱不一定是他的,也许是借的,也许是公款,最后没法收场,只能以死谢天下。好!时间到了,咱们走吧!,简单地收拾一下。
虎哥他们几个人,出了营业部,就直接到张南萍他们租房的那个村子去。那个村子在西五环边,车子走了好一会儿,才进三环。快下班了,路上车子不少,出了三环,又奔四环、五环,最后按找到那个村子。虎哥说:原来这是远郊,现在变成近郊了,村子还是那个样子,农家四合院,一家挨一家。
大部分房屋、还是过去的平房,也有不少新盖的二层楼,主要是为了出租盖的新楼。村子里狭窄的街道满是污水。虎哥说:肯定没有下水道,用过的水就泼街上了。车子进了村子,拐了一个弯儿,张南萍就喊:到了、到了。
大家下了车,只觉得味道大一点,有点儿刺鼻。南萍叹了一口气,她说:要是宽裕点,就不会到这里来。不就是图个便宜吗?。
租的厢房、隔成两小间。东西不多,穿的衣服,另外还有锅碗瓢勺,装了两个大包,零碎的东西,收拾到一个网兜里。秋香和秋菊巴不得早点收拾完收拾得差不多了,马上走到院子里,长长的吸了口气。
虎哥出来了,秋菊就问虎哥:怎么这个味儿呀?是不是煤气漏气呀?。虎哥说:那屋又不通风,成天锁着,不就充满霉味儿和臭气吗?,估计老鼠、跳蚤都有。
秋香说:那些被褥没有收拾,估计是房东的,是谁来谁盖。虎哥说:那是肯定的,不可能带着被褥和煤气罐来北漂。
张南萍收拾完了出来,她说:我要到房东那里去一下。说完就出了院子。张南瑜收拾完了出来,坐在门槛上,他把拐棍靠在门边儿。虎哥问他:这么远!你们怎么找来的?。
南瑜说:出了火车站,人山人海,接站的人多,人家看我们拿着两个大包,知道是来北漂的,就问我们租不租房子,住不住旅馆,人家说:公共汽车一车通,交通方便,租金不贵,我们就来了。虎哥对秋菊说:你们来时,如果不碰到我,也许你们抢在他们前面住在这里了。
秋香说:不说我还不生气,你认出我们了,还故意吓唬我们,你不来更好,二伯伯不会亲自坐出租车来接我们?,也许叫大姐去接我们。我们通电话时、二伯伯说:就在白菜香餐馆等着,现在坏人多。虎哥笑着说怪不得把我当坏人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