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情意绵绵时,却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往偏殿后头走去。夜色太深,看不清是谁,但总归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谢止水心头好奇涌动,抬眸,秦墨染正看向她。四目相对,两人皆会意。
于是,他们悄悄尾随那人一路来到一个荒凉的地方。这里有一座废弃多年的宫殿,周围灌木丛生,倒是隐蔽的很。
那人推门进去,陈旧的宫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与这静谧的夜晚格格不入。
而透过门缝,里面有隐隐烛光。
秦墨染搂着谢止水的腰身纵身跃到房顶上,待她稳住身形后,二人小心翼翼的蹲下身。秦墨染轻轻揭起房上的瓦片,有光亮透出来。他们俯身向下瞧去。
头顶正下方,一张案桌上立着一个用布做的小人,上面扎满了针。正面用红色朱砂写着名字,只是从他们的角度,看不清上面的名字。
这是宫中常用的巫术,用作诅咒。
这小人的模样,谢止水只觉似曾相识,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
屋里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由远及近,一直到案桌旁边。
谢止水终于看清楚了来人。
她大惊,差点喊出声来,秦墨染已经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其中那女人,竟然是太后!
她不应该在宴会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谢止水心中充满了疑惑。
而太后身边站的人,和刚才他们跟踪的身影相近。那人四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灰色长衫,映衬出儒雅谦和的气质。
“我要她彻底灰飞烟灭。”太后紧紧盯着案桌上的小人,声音寒冷如冰。
“如你所愿。”那人的语气竟然不像一个奴才,声音里没有丝毫恭敬谦卑之意。
“在死者忌日这天,施咒者以自身鲜血为引,将诅咒施加在这小人身上。”那人儒雅的面孔此刻满是狰狞。
死者?忌日?
到底是何种恨意,竟连逝者死后都不让其安息。
谢止水今日方知,恨入骨髓不过如此。这世间还有一种恨,死后都要你灰飞烟灭。
谢止水记得以前的周才人,总是温柔体贴,娴静婉约。而如今那嗜血的笑容在黑夜的笼罩下更显幽森可怖。
谢止水与秦墨染对视一眼,他一脸探究的看着她,她倒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探究什么。
只听得太后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挤出一般,经过狠狠的撕咬,才说出来,“我要她,死后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同时,她用针刺破自己的指腹,一滴血,连同那最深的诅咒,融入那布人的眉心。
谢止水只觉看得毛骨悚然,身上瞬间蒙上一层冷汗。
“你这么恨她,是因为还爱着他,是不是?”男人忽然质问道。
“不是,不是!和他无关,这是她欠我的!”
太后忽然有些失控,声音都提高了许多。
“当初她死的那么早,简直太便宜她了,我不甘心。”
“是吗?”男人冷声嗤笑。
“不过,也算老天开眼,让她死在我的生辰这天,她死我才能生,哈哈哈……”
太后阴冷的笑着。
谢止水一头雾水,理不清头绪。可说到底,太后的所做所为似乎和她没什么大的干系,正欲起身。
忽听得屋内娇喘一声,她本能的去看。只见那人的手伸进太后的衣襟内,而太后面色一阵潮红,似乎很是享受。
难道这是太后养的面首?
谢止水听见自己的心跳加速。
下一秒,已经被秦墨染捂住了眼睛,她的头抵在他的胸膛,她听见他的心跳也有些加速。听着那一阵阵的呻吟声,谢止水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很好看吗?”秦墨染在耳边恶狠狠说道。
不由她说话,便拽着她离开了这里。
落地后,谢止水耳根还在发烫,抬头看向秦墨染,他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不知是不是她眼花,她分明看见他的耳根也红红的。
“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秦墨染命令道。
“再等走一会儿,好不好,反正主角也不在宴会。”谢止水用手指了指废弃宫殿。
秦墨染没说话,自己朝前走去。可方向并不是去宴会的方向。
谢止水喜出望外,忙跟了上去。
“你说,太后恨之入骨的人到底是谁呢?”谢止水咬着指尖,沉吟道。书荒啦书屋shuhua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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