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别给脸不要脸”,陈然突然起身,指着西门庆的鼻梁,大声吼道。

这一声吼,吓着了云烟,也吓着了站在一旁的老妈子。

西门庆不以为然,“别理他,我们继续喝”。

西门庆知道陈然此时的心情,也就没有去理睬。

见西门庆不理自己,陈然顿觉无趣,摇摇晃晃弃桌而去。

“陈公子”,老妈子赶忙来扶,陈然挥手挡开。

“别理他,过一会就好了”,西门庆瞅一眼摇摇晃晃的陈然,对老妈子说。

“酒,拿酒来”,陈然浑身酒气,跌跌撞撞走出烟雨青楼。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陈然嘴里念着李白的诗,跌出青楼。

“云烟,改天陪爷好好玩”,西门庆瞧一眼已经离去的陈然,终究不放心,放下酒杯,转身对老妈子说:“老妈子,这个云烟我包了,不许她再接别的客人”,说着丢下一锭白银,向陈然追去。

平白无故得来一锭银子,老妈子喜笑颜开,朝西门庆的背影大声喊:“西门官人,放心好了,云烟就是您的了”。

从青楼出来,陈然并没有回悦来客栈,而是朝着城南的铁匠铺而去。

酒醉心明。

陈然知道自己醉了,但心系手术刀,于是朝铁手观音的铁匠铺而去。

好一会,陈然跌跌撞撞到了铁匠铺,推开木门。

“老铁,手术刀进展如何?”陈然一手扶着门框,大声喊道。

跟在后面的西门庆,怕陈然不支,紧走几步,上前扶着。

“哇”,陈然头一低,刚才吃下去的食物尽数吐出来。一股恶臭,冲向西门庆的鼻孔。

狗剩见是打制手术刀的主顾喝醉了,眉头微皱,盛来火灰,倒在呕吐物上,拿铁锹铲走。

铁手观音正在依据图纸打制手术刀,头也没抬。

黑猩猩抬头瞅了一眼主人,又看了一眼铁手观音,放下铁锤,来到陈然身边。

“老铁,手术刀怎么样了?”陈然睁着朦胧的双眼问铁手观音。

铁手观音瞟了一眼陈然,没吭声,从火炉里夹起红红的铁器丢进水里。

清水不断冒着气泡,热气上升。

陈然感到脸上有股火辣辣的铁气味。

“老铁,他喝多了”,西门庆扶着摇摇欲坠的陈然,不好意思向铁手观音道歉。

铁手观音冷眼瞧了一眼,对黑猩猩道:“送他回去吧”。

“你才喝多了”,陈然侧脸盯着西门庆,又转身对黑猩猩道:“别管我,抓紧时间把手术刀打制好”。

铁手观音刚才丢进清水里的铁器不再冒烟,在水里慢慢变亮了。

奇迹!

打了一辈子的刀剑,还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西门庆也发现了水盆里的异常,睁大了眼睛。

只见清水盆里的铁器已经初具手术刀的形状,在水里不断变着颜色,一层一层把表皮脱尽,亮亮的肉身展露无遗。呈亮的光芒从水盆里发散,映倒墙上,闪烁不停。

刚铲掉呕吐物的狗剩,像根木雕一般立在院子里,盯着那束光芒,张大了嘴巴。

铁手观音赶紧拿起铁钳,伸入水盆里,大声喊:“狗剩,快,再换一盆清水”。

听见师傅的声音,狗剩如梦初醒,丢下铁铲,机灵的打来另一盆清水。

铁手观音夹起水里的手术刀,丢进狗剩刚打来的清水里。

铁器变得越来越亮,亮得像一面镜子。

陈然的酒醒了,不敢相信。

好你个铁手观音,有这等打铁的技术,还说要个把月才能把手术刀打制成功。看这样子,也用不了几啊。

“公子,可以叫你那位小姐过来了”,铁手观音难得的笑。

这不就成了。

陈然心花怒放,高兴的对黑猩猩说:“快,快用密室传音的功夫叫嫣然过来”。

黑猩猩一脸懵逼,主人啊,我哪有那功夫啊。

见黑猩猩忤着没动,陈然急了,“还不快去悦来客栈请她过来”。

“是”,听见陈然的吩咐,黑猩猩答应一声,“呼”的一声跃到墙头上,回头瞧了一眼陈然,又“嗖”的一声消失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