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雪皑皑,几乎没有任何车辆驶过。只留下四条新鲜的辙痕,那是陈然他们的马车驶过留下的痕迹。
由于白雪未融化,马儿奔跑得不快。
糟老头跟玳安小心驾着马车,生怕路面打滑,稍有闪失车毁人亡。当然,人亡是不可能的,这一行人,只有陈然跟玳安不会武功。即使再不济,不至于人亡,最多就是受伤而已。凭糟老头跟西门庆的功夫,是不可能发生重大事故的。
跑上景阳山顶,两匹马儿放缓步伐,一边小跑,一边警惕的盯着前方,眼睛余光迅速向两边树林梭来梭去。
突然,两匹马同时停下来,喘着粗气,十分不安起来。
凝神静听,听不出任何异常。
但是,黑猩猩却睁大了眼睛,提高警惕。
虽然陈然没有听到任何异常,但从马儿跟黑猩猩的表情,预感到危险悄然来临。
糟老头跟嫣然亦侧耳静听,仔细分辨危险来自何方。
过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动静。
黑猩猩朝右侧树林望去,像是自言自语,“难道错了?”
两匹马儿又扬起蹄子,一步一步缓慢前行。
看来是紧张过度了,虚惊一场。
陈然跟西门庆放下车帘,重新坐稳。
可是,走了不到几步,两匹马再次停下。
“嗤、嗤、嗤”,缓慢而深重的脚步声从林间传过来。依据声音可以判断,这绝非一般动物。而是身体宠大,非常重的那种。
难道是老虎?
上次,在这里与吊睛大老虎大战,不分胜负。老虎身上也受了重伤,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
“嘣、嘣、嘣”,原来的嗤嗤声变成了厚重的嘣嘣声。
地动山摇。
不远处,树木震动。枝杆上的雪花纷纷掉落。
快跑!
马儿受惊了。
特别是糟老头驾着的那匹马,上次就受过惊吓,至今心有余悸。
它吓得不管三七二十一,撒开蹄子,没命般狂奔。
糟老头使劲拉紧缰绳,可是,马儿不听使唤,只顾没命般狂奔。
西门庆的马,见前面的马没命般的狂奔,也跟着狂奔。
陈然没防备,身子左右摇晃。突然,马车蹦起老高,陈然被颠得一下站起,接着从车上滚出去。
路上的雪没有融化,陈然穿着厚厚的棉衣。
从车上滚落下来,顺势打了几个滚,身上沾满了白雪,变成了一个大雪人。
玳安不知道陈然从车上滚下来了,即使知道,也没法令受惊的马停下来。
滚下来瞬间,西门庆伸手去拉,却没有拉住。
危急时刻,西门庆掀开帘子,从车上跳将下去。
此时,吊睛大老虎从林间探出脑袋。
它看见了陈然,但还在犹豫着。
雪地上,那个似人非人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身上白茫茫的?
自从上次与他们打斗,不但没沾到便宜,反而还受了伤。冰天雪的,很少有别的动物出没,路上,也没见到行人。好几天没吃东西,饿得眼冒金星。
见西门庆从马车上飞奔下来,吊睛大老虎稍微一惊。
看那人的身手,功夫并不差。还是小心为妙,不然偷鸡不成蚀把米。
见吊睛大老虎从林间探出脑袋,西门庆吓得额头冒汗。
不知道为什么,走南闯北的西门庆见到老虎,心里不由控制的害怕。从车上跳下来,虽稳稳的站在雪地上,但见到吊睛大老虎睁着灯笼似的红眼瞪着自己,双足就发软,不停的抖。
陈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悄然来临,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花。
“西门官人”,拍掉身上的雪花,陈然见西门庆站在路中间,不停的发颤,大声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西门庆吓得口齿不清,指着老虎,“老、老、老虎”。
顺着西门庆手指的方向望去,陈然见到一只吊睛大老虎瞪着西门庆。三二32x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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