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从县城回来立马去了杏花村,而夫人却思儿心切,几次三翻要出去等。幸亏小玉跟刘妈及时劝阻,才没有站在冰天雪地里翘首等待。
虽然是第一次动手术,李郎中不亏行医数年,凭借医术,竟然顺利的替何嬷嬷动了手术,而且很成功。
陈然在何嬷嬷家没有看到任何可以食用的粮食,不由担心她们挨饿。
回到家,本想提出来再给嫣然送去粮食,但一直没有机会。来到母亲房间,未曾提出来就听见刘妈在院里大声呼喊。
这个刘妈啊,一大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非得在院子里大呼小叫。不知道进屋,好好说话吗?
母亲听见刘妈在院子里叫喊,调头对小玉道:“小玉,麻烦去看看刘妈有什么事?”
小玉放下手中活计,打开房门,一股阴寒之风袭来。
刘妈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茶壶。原来刚才老爷叫她去端茶,回来时,顺道把茶水提过来了。
“夫人”,刘妈从小玉身边挤进来,把茶壶放到桌子上,见桌子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也就没再添新茶。
“刘妈,有什么事?”夫人瞧了一眼刘妈。
小玉把门关紧,屋内又开始暖和起来。
“刚才老爷说,要少爷去前厅陪客人”,刘妈瞅了瞅夫人,又看了一眼陈然。
“哦,然儿,你得去陪客人”,夫人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暂新的棉袱,披在陈然身上,左捏捏,右瞧瞧,感觉十分满意。
“妈,有老爸在陪哩”,在母亲面前,陈然感觉特别舒服。
“然儿,你都长这么高了,不应该总是待在娘亲身边”,夫人明白,儿子长大了,迟早有一天要飞出去的,所以,还不如早点让他经历些事情。
“妈,跟您说件事呗”,陈然想起要给嫣然送粮食的事情。
“哦,我儿子还真的长大了,有什么事情知道跟我商量了”,夫人非常高兴,瞅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笑容满面。
“妈,何嬷嬷刚动过手术,而要补充营养,可她家没有一粒粮食,是否从家里粮仓取一袋小麦送过去?”陈然道。
夫人犹豫了,这种事情还真的轮不到她来管。在这个家,她就是一个妇道人家而已,一切都是陈老爷说了算。不过,见儿子有这份善心,由衷的高兴。
“上个月不是才替村民放过粮吗?”夫人不解道。
“那一点粮食,哪够他们吃的。很多人家里早就断粮了,特别是何嬷嬷家,把分给她的那点粮食兑换成了高梁,现在刚动了手术,需要补充营养”,陈然突然想起上次从县城回来,管家买了很多肉,当时还分给了嫣然一些。为什么这次去她家,没看到有肉了呢?难道分给村民了?
“儿子,不是我不同意。这事需得你父亲点头才行”,夫人道。
陈然顿觉无趣,默不作声,悄然打开房门。
夫人瞅着陈然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夜色已至,陈然来到前厅,见西门庆还在跟老爸聊天,于是叫住匆匆而过的管家。
“管家,可不可以吃饭了?”陈然的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
“请稍等一下,马上就好”,管家瞅了一眼陈然,急匆匆而去。
“西门官人,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请不要见怪”,陈然跨进大厅,朝西门庆笑着客气道。
“陈公子客气”,西门庆道。
不一会,管家命人端上来酒菜。
陈老爷高兴,端起下人替他们倒满酒的杯子,道:“西门官人,犬子无才,还望多照顾”。
西门庆回敬陈老爷,道:“陈老爷谦虚了,您家陈公子可是不可多得的才子。比起常人来,他可是天上的神仙”。
这翻恭维话,把陈老爷灌得不知天南地北,不由自己多喝了两杯。
在前世里,只要家里来了客人,一家人坐下来陪着客人,多热闹。而在这里,只有他跟陈老爷陪着西门庆,陈然了然无趣。他多想能跟母亲还有玉姐她们坐在一起吃饭。不管是主人还是下人,不分彼此,其乐融融。可是,在这个宋朝,规矩太多,束手束脚,施展不开手脚。
酒足饭饱,陈老爷还不尽兴,拉着西门庆还要喝下去。
平时,陈老爷很少喝酒,看来这次是因为清何县名门望族西门庆来访,顿感蓬荜生辉,兴奋过度而敞怀痛饮。
饭桌前,陈然本想向父亲提出要给嫣然送粮食的事情,见他醉得不省人事,只得作罢。估计就是提出来,他也不会同意的。父亲能发展到现在的境地,完全是靠辛勤劳动,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家业,不可能任由他送人。
“管家,麻烦叫人送我老爸去休息”,饭毕,陈然瞅着醉得一滩泥的陈老爷,吩咐来待候的管家陈中,“另外,请安排一间上好干净的房间,让西门官人歇着”。盗墓auxs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