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未落,大厅的门被推开,一股清冷之风吹进来。

应伯爵脖子上围着围巾,不断呵着气。

“冷死我了”,应伯爵推开门,不断呵着手,见大厅还有别的客人,盯向西门庆。

“西门兄,这么冷的天,叫我来有什么事?”应伯爵看上去跟西门庆年纪相差不了多少,眼睛梭来梭去,透着精明。

还未待西门庆说话,指着陈然,想了老半天,突然恍然大悟,“请问您是不是陈家大公子?”

陈然起身,向应伯爵拱手让礼,“承让了,本人就是陈然”。

“承让,承让”,应伯爵径自在陈然对面椅子上坐下来,转身,朝西门庆道:“原来府上来了贵客”。

西门庆侧转身子,双手拱起,朝应伯爵道:“伯爵兄,陈公子有事相求”。

“快别这么说”,应伯爵知道,天寒地冻的,西门庆不会冒然叫自己跑过来。掉转身子,面向陈然,“陈公子,请说说看,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见应伯爵是个爽快之人,陈然也就不藏着腋着,起身,掏出包袱,“我身上有些黄金,想存贵上柜台。只是天色已晚,不知方便不?”

“方便,方便”,应伯爵高兴道:“只要是陈公子的事情,什么时候都方便”。

“赶早不如赶巧,现在就去替陈公子把正事办了吧”,西门庆起身,对应伯爵道。

应伯爵站起来,喝了一口热茶,“走,现在就去”。

于是,一行人步行到伯爵钱庄。

玳安驾着马车,停在钱庄前面的街道上。

店小二锁上药铺大门,来到车上,与玳安并排坐在驾驶位置上。

当着众人的面,陈然打开包袱。

西门庆跟应伯爵惊异不已。

方圆几十里,还是陈家阔绰啊。平时,那个陈老爷像个守财奴,舍不得这样舍不得那样,没想到却舍得把这么多钱交给儿子。

在清河县,能一下子拿得出十根大黄鱼的大户,除了西门家族外,恐怕就是深藏不露的陈家了。

应伯爵见有这么多黄金,小心翼翼重新包好,写好存契。宋朝的存契,相当于现在的存折,上面存款日期跟利息写得清清楚楚。

“陈公子,你是来对了。把黄金存到我的钱庄,保准万无一失”,应伯爵把存契交给陈然,“如果需要提款,请拿这张凭证来取即可”。

“请问是不是谁都可以拿这张凭证来取款?”欧阳小倩问。

应伯爵瞧了一眼欧阳小倩,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跟陈然寒暄,把两位家眷凉在了一边,马上堆着笑道:“这么贵重的黄金,当然不可能只凭一纸凭证,还得要有密码”。

“密码?”欧阳小倩奇怪了,这个年代就有密码了吗?太不可思议了嘛。

见欧阳小倩惊异不已,应伯爵瞧向西门庆。

“是的,这个还是很保险的”,西门庆从应伯爵的眼神读懂了他的意思,马上证明。

“请二位随我来”,应伯爵把大黄鱼重新包好,提在手里,引领陈然向旁边的一间房走去。

小玉习惯性的跟来,应伯爵把她挡在外面,“不好意思,只有主人才能跟去”。

被应伯爵挡住去路,小玉回头,见西门庆站在柜台前,也就不再勉强。

“玉姐,我们去去就回来”,欧阳小倩轻轻碰了一下小玉的身子。

“嗯”,小玉是个明白人,知道应伯爵要带少爷跟少夫人去比较隐蔽的地方存放黄金,也就不再有别的想法。

在一个装满瓷器的柜子前,应伯爵轻轻转动放在旁边的青花瓷瓶,柜子奇迹般的旋开,露出暗室。

呵呵,应伯爵的脑瓜子还是蛮机灵嘛。

点燃挂在墙壁上的烛光,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可是,陈然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暗室除了角落里放了一些帐本之类的,空空如也。

来到置放帐本的柜子前,应伯爵伸手在柜子底下转了几圈,传出齿轮旋转的声音。只见置放帐本柜子旁边的地板动起来了,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零久文学网09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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