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眸色深了深,不动声色道:“如今乱世将起,南边水患不断,哪儿有什么好玩儿的。”
他眉间含着淡淡的忧愁继续道:“南边的百姓是真苦。”
天灾人祸,流离失所,就连他看了都不忍心。但又有何用,他救不了他们。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阿默放下碗,轻叹口气:“是很苦,否则三哥和阿锦也不会南下赈灾。虽说是生意,但也算的上是做的良心生意,总比那些发灾难钱的来的好。也不知他们回来没,大哥南下可有遇到他们?”
阿默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夙夜,好似要将夙夜所有的表情反应都收入眼中。
然而大哥就是大哥,他这稳如泰山的脸上,愣是没有出现半点异样,她心中还略有些可惜。
只见清冷出尘的夙夜抬眸道:“并未遇到,听说颍水县出了瘟疫,我便未曾靠近那里。”
阿默挑眉:“大哥消息就是灵通,竟连颍水县出了瘟疫都知道。看来大哥要查天夜太子亦十分容易,不像我,整日犹如笼中之兽,困在宅院里,什么都不知道。”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如今这世道,乖乖待在宅院里,何尝不是件幸事。尘世多纷扰,任我自逍遥。”手中的茶盏不知何时换成了酒杯,夙夜仰头饮尽杯中的酒。
他何尝不想任逍遥,然而世间之事哪儿有如此简单。身不由己,便可概括。
阿默心中微涩,垂眸掩下眼底的复杂:“尘世多纷扰,任我自逍遥。希望大哥能一生自在,肆意逍遥。”她给自己倒了杯酒敬夙夜。
夙夜伸出去的手没抢到酒杯,无奈的摇摇头:“小孩子喝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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