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天来临,万物复苏,却还有凛冬未散的冷冽。

天花板透着一寸日光,消毒水的味道浓烈,清醒时便蔓延到了鼻腔。余单麓抬起手来,手上挂着针,头部尤其疼得厉害,想动也动不了。

“你终于醒了,我去帮你叫医生!”

天色从清亮到了月光都打上了小提琴,一系列检查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温期像个老妈子,不断地在余单麓的耳边唠叨着:“我让我妹一会从食堂给你打点清淡的菜粥啊。”

“我躺多久了?”

余单麓并不关心这些事情,记忆里的时间线很模糊,他只关心他倒下之后,薄初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你还记得薄初吗?”

温期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一旦医生说有可能失忆,醒来必定遗忘什么。

余单麓虚弱地点头,眼神里还有一丝急切:“记得。你快告诉我,她有没有事?”他伸出手来,还想撑着床面坐起来,但浑身都软得没有半点力气。

“……”

果然,电视剧里演的就不能放到现实里。

他拉住余单麓,将他按了回去,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安分一点?你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没缺斤少两,真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但温期知道,于非不会这么简单就让这件事过去的。

“薄初没事,现在众星捧月,谁敢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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