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已暂无后顾之忧,一楼大堂内战况着实激烈。
严肃清与丁铃打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谢飞花却略逊凤姨一成。谢飞花一向不擅长打斗,但胜在轻功好,虽打不过,但却躲得过,几十个回合下来,竟也未被凤姨伤到分毫。
就在四人打得俩俩相斗,无暇顾及他物时,二楼内突然钻出一道黑影,趁四人不备,将昏倒的小姑娘抱起,几欲夺门而出。
丁铃见状,当即挣脱了严肃清,朝门边袭去:“哪里跑!”
抱着小姑娘的人敏捷地一闪身,躲过了丁铃的一掌。
来人明显打乱了战局,严肃清定睛一看,抱着小姑娘的便是之前还在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独眼掌柜。
独眼掌柜身负重伤,强撑着一口气,抱着昏迷的小姑娘,警惕地盯着丁铃,呼吸极不平稳,不停地喘着粗气。
谢飞花与凤姨遭此变故,也停了手,谢飞花脚下一个错步,便瞬移到了严肃清的身边,与他肩并肩站在了一起。
“可受伤?”
谢飞花侧过头,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严肃清一番,桃花眼里是遮不住的担忧。
严肃清轻轻地摇了摇头:“未曾。你呢,可还好?”
谢飞花仔细瞧过严肃清,见他除了被丁铃削去的衣摆,确实不见伤口,这才松了口气:“还好,那老货碰不到我。”
严肃清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只管躲开便是,莫要与她硬碰硬。”
“嗯,知道的,放心。”
二人轻声低语地确认过彼此皆未受伤后,这才关心起另一边的局势。
“哟,还没死呢,你这老东西,命可真够硬的。”
凤姨摆脱了谢飞花,扭着腰肢来到丁铃身边,瞅着眼前的独眼掌柜笑语道,又轻拍了拍丁铃的肩:“你这功夫可不到家啊!”
丁铃狠狠地瞪了凤姨一眼:“中了我一掌,即便不死,也离阎王殿不远了。倒是你的毒,真是半点用也没有,随便来个人便能解了。”
一旁的严肃清与谢飞花闻言,不禁对视了一眼,原来“玉面罗刹”便是丁铃无疑。真没想到,“玉面罗刹”竟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凤姨撇了撇嘴:“这不是以为你那一掌便够这老东西受的了,也就没下狠手……”
“呵呵,怕是旧情未了吧。”
凤姨闻言怒道:“谁跟这老东西旧情未了了?你可别血口喷人!”
“啧啧,”谢飞花在严肃清身边耳语,“没想到还是风流债呢!”
严肃清闻言,看向身边已然摆出一副看好戏模样的谢飞花,语气冷淡地接了一句:“只怕不及谢阁主三分。”
谢飞花面色一僵:“呵呵,没有的事儿,本阁主才没惹什么劳什子的风流债……”
严肃清扫了一眼满脸心虚的谢飞花,便收回了眼光,不再同谢飞花纠结这个有关“风流债”的话题,只是重新注意起丁铃他们几人的动向。
“是不是,一会儿便知。”丁铃瞥了凤姨一眼,“你最好赶紧解决这老东西,否则被主人得知……”
丁铃收了声,严肃清与谢飞花心内“咯噔”一下,凤姨瞬间变了脸色,周身杀意四起:“你管好自个儿便是。”
说时迟那时快,凤姨身影一闪,便朝独眼掌柜袭去。
独眼掌柜那只未瞎的眼睛猛地睁开,即使手里还抱着个人,依旧敏捷地躲开了凤姨的攻击,凤姨并未因此停下攻击,一击不中,再换一击。
凤姨出手招招致命,显然是冲着取独家掌柜的性命去了,独眼掌柜拎着小姑娘,又因身负重伤,无力还击,只能一味躲闪,十几个回合下来,独眼掌柜已疲于奔命。
严肃清与谢飞花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并冲了上去,与独眼掌柜联手,共同对抗凤姨。凤姨自然无法以一敌三,一旁的丁铃咒骂了声:“废物!”,便出手,朝谢飞花三人袭来。大堂内再次陷入了混战。
独眼掌柜趁混战将小姑娘安置好,便拼尽全力与严肃清、谢飞花一道与凤姨、丁铃一战。
昏迷的小姑娘逐渐醒来,一眼看见堂内的独眼掌柜,忍不住哭了出来,边哭边唤了声“义父”。
严肃清与谢飞花闻声,心内一动,这小姑娘的声音,与那唱着恐怖童谣的孩子音色十分相近,如不出意外,夜里的童谣便是出自这名小姑娘之口。
丁铃突然变了招,直朝小姑娘而去,幸好谢飞花眼疾手快,率先拦住了丁铃的去路。
“快走!”
独眼掌柜冲小姑娘喝了一声,让她趁机逃走,可小姑娘却茫然地站在原地,泪眼汪汪地盯着独眼掌柜,不肯往外走,也不知是不不愿留下独眼掌柜一人还是被此时的景象给吓傻了。
“戚戚!”
谢飞花突然对二楼喊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从严放州的房间应声而出,“嗖”地一声便跃到了一楼。
“保护她。”
影戚戚指了下角落的小姑娘,影戚戚得了谢飞花的指令,当即窜到了小姑娘身边。丁铃见偷袭小姑娘已不可能,又将注意力放到了二楼。
严肃清一眼看出了丁铃的想法,迅速地拦在了她的身前。影戚戚护着小姑娘,独眼掌柜便没了后顾之忧,出手更加快速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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