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宴容听了这些之后,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随后几乎是没有经过什么思考,薄唇勾了勾,笑道:“越夫人的夫君,越鸿姑娘的生父,恐怕是明燕长公主的驸马吧。”

萧云疏顿了一下,有些诧异地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她其实下意识想说的是“你怎么知道”,但这话若出口,宴容便知道萧云疏也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宴容乃是两厂督主,他知道其实没有什么稀奇的

但萧云疏一个入京不过大半年的毛丫头若知道,那就真是出了鬼了。

观宴容脸上神情,很难看出来他是不是真的察觉到萧云疏知道还是不知道。

但宴容只是垂下了眼眸,再抬眼的时候,一双眼底便已经波澜不惊:“越鸿姑娘如今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模样,按照小郡主所说的往事,她的生父年龄便应当是在不惑之年上下。

年龄在这个范围,是出身白身,又是离了家之后就杳无音信的,要不然是死了,要不然就是改换了名字,以别人的身份活着,这才能够让越夫人一直查探而毫无结果。

符合这个条件的并不多,而看越夫人的容貌与越鸿姑娘的容貌,便可推断出越鸿姑娘的生父理应是个皮囊不错的翩翩公子。

再想想你说这等能从最低处先当商贾之家的赘婿,之后又继续上京赶考的人,必然心性能忍,那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

说到这里,宴容稍微有些懒散地往后靠了靠,他抬眼慵懒地扫了一眼对面的萧云疏,手指搭在自己的鼻梁上,低声轻笑。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等人没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断断死不了的,他决计不可能死了,那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

见他动作,萧云疏不由得看他一眼。

这时候分明是两人说着正经事儿的时候,萧云疏竟然不由得被宴容的容貌所摄他懒散的模样和平常严肃冷酷的模样截然不同,他在椅子上微微昂着头的时候,萧云疏似乎能够瞧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今日虽然天气不好,但外头的光还是亮眼的很,光斜斜地照在他的脸上,而宴容那双眼便显得格外……令人心驰神往。

男人与女人的身体便是如此不同,而宴容这一股子少见的慵懒气息,含着乖张的轻笑,更是叫萧云疏心头微跳。

萧云疏没料到自己这般冷静的人,竟然会在说正事儿的时候走这种神,一面赶紧将自己的理智拉了回来,一面在心里唾弃自己,一定是这段时日阿娘还是不遗余力地和她说那些盛京的世家子们,扰了她这颗尼姑心了。

敢对面前这尊大佛有这种念头,怕不是嫌自己命长?

但不得不说,这可真是男色惑人宴容就是用面具将脸给遮住了,萧云疏也很难不觉得他这个人生得定然是个中翘楚。

萧云疏走神刹那,便立即回神,宴容虽然发觉她似乎有一瞬的不自然,却不知为何,就并未放在心上了。

“那大人怎么这般笃定,那人就是明燕长公主的驸马,康敏仕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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