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做官的人,都是存着吏不举,官不究的心思,要打输了的不告发,便是杀死整千整万的人,两县的县知事,也不肯破例出头过问。
所以平,浏两县的人,年年争赵家坪,年年打赵家坪,惟恐赵家坪不属本县的县境。
赵家坪的地位,本来完全是陆地,并不靠水。
但是争赵家坪的,都不说是争赵家坪,却都改口,称为平水陆码头。
这种称呼,也有一个缘故在内,因为前朝,宝庆人和浏陽人,争小西门外的水陆码头,曾聚众大打了好几次。
那时出头动手的,两边都拣选了会拳棍的好手,在南门外金盘岭,刀枪相对的争杀起来,接连斗了三日。
两边都原有二百多人,三日斗下来,死的死,伤的伤,一边都剩一个人了。
浏陽剩下的男人,姓戴,名汉屏,年已七十三岁。
宝庆的一个,姓常,名保元,年龄也和戴汉屏差不多。
两人的本领差不多,起初都用单刀相杀,不分胜负,后来都换了兵器继续争斗,但还是不分胜负。
三日之内,所有的兵器,通掉换尽了,仍是分不出胜负,两人又斗了一会拳脚,最后见同伴的都伤亡了一干二净,两个老头子才议和,结成生死兄弟。
从这次大争斗以后,凡是两个团体,争占同一样东西,无论是田地,房屋,或是坟墓,都顺口叫做争水陆码头。
这争水陆码头几个字,成了两方相争的代名词。
所以金罗汉说的争水陆码头的意思是平,浏两县农人的事,和笑道人,甘瘤子这样的江湖中人到底是怎么样扯关系的,李暮目前还不了解。
金罗汉和笑道人说了好久的话后,随向李大点头作辞。
梧桐树的两鹰,如通了灵的一般,见金罗汉作辞,都插翅飞了起来,在天井中打了两个盘旋,像是很高兴的样子,望着金罗汉唧唧的叫。
金罗汉抬头笑道:“席全是斋供,等歇去屠坊要肉给你们吃。”
李暮忙说道:“要肉弟子家中就有,但不知要生的,要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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