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都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谁都不想再发生当年那件事。

“行了,你走吧,忙你的去吧。”

甘博弈将人推出来了法阵,背过身撑着脑袋,是乔装要歇息了。

跟界雨的矛盾就到此为止吧,他可不想让界雨讨厌自己。

“兄长,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撂下话,界雨是打算要走,可甘博弈却理都没理他,这让他有些不乐意了,于是他又调侃道:“兄长,这会儿你乖乖的,回来我一定要见着你,千万别试图突破我的法阵。”

话音刚落,甘博弈本撑着脑袋的手却撑岔了。

他回过头,是有些微怒道:“你当为兄是傻子吗?为兄会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我想兄长定是不会的,那我走啦,一会儿见。”

界雨离开了,房间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还记得为什么不露山会排第三吗?

因为一个人,一个天才,那个上来就往自己上套buff的天才。

那人以自己做媒介布阵,旁人深知他的身份,不敢杀他,也杀不了他。

那人常穿一袭白衣,但身上的阵法多的却连神仙也看不透。

那人是界雨,是甘氏父子在山脚下捡的。

初遇时,甘博弈见他喜欢的紧,吵着想要个弟弟,甘臣也是觉得有缘,便收作了义子。

本以为只是一时兴起,可谁知是老天送了他一份大礼!

测过后,界雨不光有尚佳的灵根,同样也有极品的天赋和悟性。

看着自家的傻儿子,甘臣是觉得不露山后继有人了。

多年的修炼,界雨本应该参加最后的终极考核了,可却被甘臣拦了下来。

一是要替他参加一年一次的仙盟排位。

二是想再叫他多陪陪自家的傻大儿,别总是上赶着飞升,人还年轻着呢。

因没理由拒绝,界雨便应下了。

在准备应付仙盟排位的前几周,界雨正苦心钻研新的阵法。

当时他所布的阵都是有媒介的,而那个媒介还不是他自己。

新的阵法总是会有许多不稳定因素,他在阵法一周设了结界,筛选了可出入的来人,可他却疏忽了整天来找他玩闹,手无缚鸡之力的甘博弈。

“弟弟~为兄来找你玩儿啦~”

“兄长!危险!”

一切都太突然了,用来布阵的媒介贯穿了甘博弈的脖子,血哗哗的往外淌,他的好兄长应声倒地。

不过好在人是救回来了,只是这嗓子……

界雨从崩溃边缘被拉了回来,可回来后却又陷入了深深地自责。

怪我,都怪我,为什么我没有多为兄长考虑一点?

重新拾起散在地上的媒介,他是再也不敢布下去,他觉得这些都是能伤害兄长的利器。

他害怕,害怕会有媒介再伤害到兄长。

可他,不能不布阵啊。

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会伤害兄长的呢?

我自己。

想通后,他开始尝试以自身的肝脏脾肺为媒介布阵,因有上等灵根加持,效果却出奇的好。

他以自身做媒介,打了个出其不意,为山门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同样也困住了一个人。

甘博弈身上也有让人看不透的阵法,那都是界雨以自身心脏为媒介布下的,只要他这颗心脏还在跳动,那就没人能伤得了甘博弈。

若有人动了甘博弈,那他这颗心脏也同样能感觉得到。

甘博弈深知这一切,他有劝过界雨把这些撤回去,他有能力自保,他不想在遇到危险时连累了界雨。

可对上界雨憔悴的面庞,他又把话咽了下去。

算了,就当是给界雨心里上了把安全锁了,往后我小心点就是了。

只是他这一时的妥协,往后却要面对界雨几尽痴狂的控制和占有。

常年安逸,那妥协的初衷似乎在慢慢淡忘,也没人提醒过他,被父子两人密不透风的保护着,他只觉得烦躁极了,这让他产生了叛逆的心思。

那心思在一次又一次被关起来后,变得尤其的强,他要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去呼吸外面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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