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非公务,走马疾驰者斩
城中非公务,携带兵刃者斩
有片纸出城者斩
拾取城外飞书者斩
军府重地,禁区擅闯者斩
当此特殊时期,百姓应悉知禁令勿犯,待敌退后恢复常日法令。
三人吃些八公山豆腐,油酥烧饼,牛肉汤,毛豆腐,麻花,期间,唐展对李愚细述了二十多年前柴洪在幽州的一些事情。
柴洪将军时任卢龙军节度使,唐展当时是军府牙兵,因手刃仇人,后去军府自首,柴将军释罪不问,调他为亲随侍卫,二十一年前,柴洪派他来滁州瑯琊山,找名匠张老泉打造几件兵器,其中就有那把饮血刀。
后来,兵器铸造完成后,唐展就拿了这几件兵器回幽州复命。行至白马津黄河渡口,听闻柴洪全家获罪遇害,有人密奏柴洪养寇自重,欲割据幽州,甚至有言柴洪与辽军暗通,意图瓜分河北!继位不久的新天子,听信谗言,拿着一些伪造证据,定了柴洪死罪。
朝廷很快就派了中使,携诏往节度府衙就地行刑,柴洪为了长安亲属安危,不做反抗!可怜那柴夫人适值临盆,也遭屠害。
唐展深知柴洪被冤杀,说到此处,愤然拍案,唐展没有家室,也无其他去处,便回了滁州,做了这城中的刽子手岗位。
唐展赔了店家刚才拍碎的桌钱和吃食钱,半饱出店,回往太守府见张大人。
来到衙门口,守卫告知张大人已回府,现正有来客在内厅谈话,三人便在门外等候。就听正衙内厅之中的争论之声。
“张大人,自你权领城守,滁州城已斩首数十人,是否杀伐过重?”,老者的声音说道。
“应问近日所杀之人当不当杀,何谓杀伐过重,二十五名奸细,二十名贪官,个个审问明白,证据确凿,先生是为人所托?小心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张铎说道。
“听说张大人纳了韩太守一个叫小婵的爱妾?可有此事?”
“有,无庸讳言”
“张大人真不畏人言?韩太守尸骨未寒,前日告示称凶手已缉拿,可有审问明白?何时公之于众”
“我纳小婵为妾,干你何事,难道让其流落街头?沦为官妓,卖作娼优?还是做你钟老夫子的妾室才算合理?”,张铎显然被激怒了。
“前事且不论,老夫今日见城中新贴告示,严刑峻法,杀气腾腾,使得百姓恐惧,这且是父母官礼治爱民之道?”,老者显然是有点不识趣了。
“无知腐儒,不达时务!你不知现今是什么世道?乱世用重典,严刑峻法正为惩治恶人,保护百姓,我看世道败坏正是因为有你们这帮空谈虚伪,粉饰太平的犬儒,枉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之书,今日法令关乎军事胜败,城池安危,你在这里胡言乱我军心,蛊惑百姓,实可杀!哼,杀你这等蛆虫都恐污了饮血宝刀,滚!”,说完就见一个老者狼狈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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