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有吗?”
“没有,特产,零食,酒,干货,时令果蔬什么的,晚点送,钱粮么,库存先发我,走路陆,最快几天?”。
“我掐指一算,没有极端天气的情况下,最快也要八天,你看嘛,本来回金陵两天,我先要去趟滁州,因为物资要从他们那边过,需要打个招呼,再简单的说一下“鬼目粽”的事,多耽搁一天。所以加上陆路运输的五天行程,八天时间!”。
“八天?,能不能再快一点?”。
“这?八天还嫌慢,你攻滁州都要两个月啊。哎,你也就是碰到了我,想快,办法也还是有的。”
“什么办法?”
“金陵缺牛,马,运送都基本靠手推车,哪里快得起来?你军中如果借我五百匹马,那可以缩短二天行程!”。
“那不行的,我宁可不要物资钱粮,也不可能借出我的战马,那是我的命根子。”
“那我就没别的办法了啊!”
“有劳先生,那就八天吧,一言为定!只是……”
“将军怕我诳骗,是缓兵之计吧?”
“没有没有,先生不要误会。”
接着又准备手掌向上一抬,准备借第三场乐舞的时间,再劝劝酒,然后想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逻辑上的漏洞,好好算一下行程!
程昭序赶忙制止,道:“音乐舞蹈差不多了,酒再喝下去也要哕(YUE,第三声,呕吐的声音)了,影响明天的正事!将军若还是心存顾虑,要不,留我在濠州为质,让小常回去操办?常主事办事也还挺靠谱的。”
常在礼赶紧摆手道:“小人何能,怎可堪此重任?”
彭金道:“先生别误会,就这么地吧!我信得过你!”,彭金心想,今天排场整得有点大,留你为质,以彭金奉行的一如既往的待客之道,可不比张铎那样的。每天这样招待,先不说开销太大和可能产生的劝酒侍女的损耗,自己刚受箭伤,每天应酬身体也指定吃不消,留下程昭序做人质成本太高,还会影响到钱粮运送的进度。
既然,细节都已敲定,剩下来的交谈气氛就显得轻松愉快了许多。
“将军,我们入城后,经过瓮城,有好些人被腰斩,看过去都是将军麾下的士卒啊?这是怎么回事情?”
“先生有所不知,这是“拔队斩”,我立的军法,将校有阵亡或被俘的,部下兵士一律腰斩。”
难怪在溃逃之时,彭金军还不忘抢救将校,此一千五百多人中,肯定有救回将校,但伤重不治的,这部分就比较冤,但是没办法,战争只有残酷,不管那些。
程昭序暗暗倒吸一口凉气,道:“将军治军用法严,怪不得军队战斗力如此彪悍!”
彭金面上虽没表露,但言语中却颇有自得之意。
“纵横谋略是先生专业,治军攻战那是鄙人强项了,治军当恩威并施,赏罚分明,不可偏废。先生只看我治军严,乃是威的方面,却不知,每有攻战获得战利品,我都是尽赐有功,毫不吝惜。很多节度藩镇就是滥恩而失威刑,而黄王是威太过,恩不足”。
“那将军为何为黄王效力?”
“刚才失言了,先生当没听过吧,我救过黄王两次命,所以,他对我十分信任,基本上是属于言听计从。刚说恩的方面,不仅要重赏有功,有英勇负伤的,我还会亲自吸脓血,敷金创药呢!士卒岂能不感泣用命?”
“吸金创药,敷脓血?”
“不是吸金创药,哎,先生醉了”
“这酒确实上头,将军治军有方,常人不及也,吸脓血?将军是效仿吴起吧,吴起是个名将,可不是个好丈夫,为了鲁国国君拜他为将,竟亲手杀了自己的齐国老婆。”
“好丈夫有什么稀罕,要做就做大丈夫!”
醉意渐浓的程昭序,见在这方面和他没什么共同语言,就换个话题道:“将军说士兵的饮食比较单一,营养不均衡,光吃肉,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就你西前的肉啊”
“哦,那伙食可以啊,这肉鲜香可口,不知道是什么肉啊?”
“羊肉”
“将军,我还没醉得那么厉害呢,什么羊肉?我会吃不岀来吗?”
“是羊肉,两脚羊”
“哈哈哈,两脚羊?看来我真的醉了,不肯说就算了”
“没骗你,两脚羊我也吃腻了,所以今天我自己换些鸡肉来吃吃!先生若有醉意,不如早点休息吧,别误了明天的正事!”
程昭序摇摇晃晃的起身,常在礼和侍女忙一左一右上前架住。
彭金道:“扶先生去后堂客房休息吧,先生若喜欢这羊肉,明天我命人打包一些带回便是。”
“哎,这是什么话,事情还没办呢,怎么能收你东西,再说,既便事成,我也分毫不取!”,彭金不知道程昭序,此时还在鲁仲连的,很潇洒的第三种类型里。
程昭序费劲的拱手,向彭金作别,回客房时,经过一处庭院,院里有十几个人架着炉火,在烧烤什么东西。
程昭序喊了一嗓子,“喂,你们在干嘛呢?大晚上整这么香。。”
其中一人应声道:“考试呢”
程昭序喃喃道:“这么晚了还考试?彭金治军,真是奇怪啊,还是我酒醉,幻听了?哎,走吧,回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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