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宋南姝将手中的书合起,将迎夏唤到跟前,掩着唇低声和迎夏说了几句。

迎夏睁大了眼:“姑娘,这么大的事,不需要奴婢跟过去吗?”

宋南姝摇了摇头。

“卖的事让胡管事去办,胡管事跟了我多年……他去更为可信!至于卖……我记得朱长贵身边跟着他的那个徒弟很机灵,让他去办这件事,办好了……更好,办不好也算是给他一次锻炼的机会。”宋南姝说。

迎夏颔首点头:“是,奴婢会把这件事和朱长贵还有胡管事交代清楚,让他们尽快出发,也把事情做的干净些,在这一买一卖之间,将铺子和我们的关系撇清。”

“去吧!”宋南姝应声。

见迎夏出门,宋南姝转头透过未关的窗棂看向院子内枯叶随风而落的情景,对迎春道:“天儿逐渐冷下来了,让人明日将屋内的地衣、屏风和垂帷都换了吧。”

“是。”

晚上宋书砚没回来,宋南姝用过晚膳没多久等到迎夏回来回信说胡管事已经先行出发,朱长贵的徒弟也跪地起誓保证,定然会把宋南姝的办妥当,宋南姝这才放下心来,沐浴后歇下。

今夜许是没有宋书砚的闹腾,宋南姝睡得很安稳。

可后半夜,宋南姝却逐渐窒息,只觉身上压着一座大山,她怎么推都推不开,终是被人吻醒。

她睁开眼时,衣裳已被半褪,赤着上身的宋书砚正捧着她的侧脸,吻得又深又急。

床帐外的杌子上,还亮着一盏琉璃灯。

隔着半透光的床帐,隐隐约约映出宋书砚那张清俊出尘五官染上的汹涌欲念。

“唔……”

宋南姝猛然偏过头去才得以喘息,稍匀气息:“阿砚。”

“嗯,我在……”宋书砚亲吻着宋南姝的面颊。

“别闹人,什么时辰了?”宋南姝迷迷糊糊神志还不算清明,伸手去挑床帐,想看看窗外的天是否已亮。

那截皮肤细白莹润的手臂刚将床帐挑开一角,便被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拽回了床帐之中。

手背碰倒了琉璃灯盏。

“阿姐。”宋书砚嘶哑低沉的嗓音变得湿软,“外面下雨了,凉……”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床帐内是缱绻旖旎。

垂落在柏木踏脚上的床帐一角,悄无声息被倒地的琉璃灯点燃,幽兰的火苗随着床帐内持续升温逐渐攀爬得越来越高。

在门外守夜的迎雪瞧见紧闭窗棂内影影绰绰的火光,一惊,生怕自家姑爷和姑娘睡着了,没留神床帐着火。

“火!”迎雪说着立刻推门而入。

没等端着水盆的迎雪冲过屏风,就瞧见屏风内侧,赤着上身的男子站在踏脚上,沉着漠然将着火的床帐攥在手里用力一甩,火苗一暗……蚕丝质地的黑色灰烬簌簌飘落。

不过甩了两下,火苗熄灭,屏风内传来自家姑爷的声音:“行了,出去吧,明早把床帐换了。”

“是!”迎雪应声,退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宋书砚在床边坐下,轻声安抚裹着被子宋南姝:“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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