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神色讪讪地看沈兰瑶:“沈姑娘,你又说错什么话了?”

沈兰瑶:“……”

一会儿。

齐海他们骑着马走在前面。

沈兰瑶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走着。

离齐海近一些的士卒小声发问:“齐副将,将军是真打算让她走回去吗?这离国公府有四十里路呢。”

齐海“啧”了一声。

“那不然怎么办?她可是将军的女人,与我们共乘一匹也不合适啊。”

“熬呗。”

谁能懂将军的心思啊?

众士卒纷纷叹气,暗道自家将军太不懂得怜香惜玉。

正这般腹语呢,就见前方尘土飞扬,竟是萧北栀冷着脸返回来了!

那士卒戳了戳齐海的大臂,低声道:“将军回来了!”

齐海白了他一眼,龇牙咧嘴道:“我眼睛还没瞎,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沈兰瑶没有注意到萧北栀又回来了。

她顶着烈日一瘸一拐的走了一路,口干舌燥不说,双足每一次落地都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的神志昏昏沉沉,若不是她咬牙撑着,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忽而!

面前激起一片尘土,她抬眸看去,只见萧北栀又折返回来了。

下一瞬,他有力的臂弯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到了马上。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已在他的怀中。

“坐稳了。”

他清冽的声音在耳后传来,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朵上让她浑身一颤。

她从来没骑过马,慌得抓住马脖子,整个人爬在马身上狼狈极了。

见状,他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驾!”

他挥舞马鞭,马儿跑的更快了。

她颠簸的几乎要吐出来。

好不容易进城到了国公府,马儿才站稳,她就跳下去跪爬在地上干呕起来。

“废物。”

萧北栀忍不住评价了一句,心情颇好的睨了她一眼,随后将马鞭扔给齐海向内走去。

齐海看着沈兰瑶的样子禁不住摇头叹息。

谁家好人带着姑娘骑马还骑那么快啊,真是可怜了沈姑娘。

……

暮色渐渐笼罩了整个国公府。

沈兰瑶洗漱过后躺在耳房休息。

屋内静悄悄地,她拿出玉佩细细的摸索起来。

借着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上面雕刻的鸳鸯,这块玉佩质地温润,不是寻常人家能佩戴的起的。

她暗暗思忖。

外公不过是个秀才,家中没有多少积蓄。

所以娘亲也买不起这样的东西,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这玉佩是旁人给娘亲的。

依照娘亲面对这块玉佩时又恨又爱的目光,那应当是她的生父所赠。

思及此,她握紧了玉佩。

这块玉佩,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她将其藏进了怀中。

才藏好,屋门便被人敲响。

“沈姑娘,将军命你前去书房伺候。”

是齐海。

她咬牙切齿的爬了起来。

“混蛋,就是见不得我好。”

“道貌岸然的禽兽!”

她一边咒骂一边起身。

等一瘸一拐的进了书房,萧北栀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他咬着后槽牙望进她的眸中,怒声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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