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可以为自己找托词,唯独你宋清呈不可以!
文新玉冷冷的注视他,眼中怒火难藏。
想到许忘夕因他受过的苦痛,她恨不得当场把他撕成碎片才解气。
宋清呈现下正如稳坐囚车,被刀剑架着脖子,押送刑场的死囚犯,文新玉的一言一语皆是来自他不忠的审判。
自以为的被现实所迫,其实全是他无能的掩盖。
他考虑了父亲,顾及了自己,甚至照顾到了未婚妻的颜面。
独独…遗忘了许忘夕。
明知他心脏不好的情况下,放他一人面对自己变心的事实,从未替他思虑过后路。
事到如今他居然还在为自己的不易开脱。
这份爱可真可耻。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骤然响起,文新玉倚着墙,冷眼观看他抽打耳光,眼看着他把脸颊扇得红肿,仍没有劝阻的意思。
反倒漠然开口:“别在我面前演苦情戏,你现在要表演的是如何滚蛋,滚得悄无声息,直到夕夕再也想不起你这个人!”
文新玉态度强硬,绝情到了极点,一丝脸面都不想给对方留。
哪怕文新玉没有把话说绝,他似乎也没脸待在这,更无颜面对许忘夕。
“好…”宋清呈口齿颤颤巍巍的应了声,扭动着僵硬的身体,瞟了一眼许忘夕的方向,请求道:“在此之前,我想再看他一眼。”
不见面,只看一眼,偷偷的…
然而,文新玉并不想答应他这个可怜的请求。
冷心拒绝了他这副迟来的深情:“认识十几年,想看,照片总有吧?”
“文新玉!”
宋清呈厉声喊道,用苦痛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请求不算过分,为什么最后一面都不肯施舍给他?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逼我?”
逼他结婚,逼他放弃…现在就连见爱人最后一面的权利都没有!
“哈哈哈哈!!!”
文新玉忽然笑出声,这句话简直堪比春晚的笑话,逗得人忍不住想笑。
“逼?”文新玉笑声立止,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是你父亲刀架到脖子上让你结婚的吗?还是我拿枪指着你让你跟夕夕分开的?”
这番话直戳肺腑的真言,如快刀直接斩断了他虚伪的面具。
让他几近无地自容。
原本文新玉并不打算把话说尽,但宋清呈一再为自己的懦弱寻找借口,那她索性把伤口挑得更大些好了。
文新玉指着他的鼻子,眼中尽是对他的埋怨。
“我问你!”
“同样都是家中独子,为什么叶阿姨她们可以容许夕夕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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