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瓶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放大数倍，陆晚舟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向宋辞。
宋辞此刻正在喝快乐水，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快乐水与空气接触之后微弱的气泡爆炸的声音，都清楚的落在她的耳朵里。
火光渐灭下，宋辞的动作也逐渐模糊。宋辞长得很好看，特别是一双丹凤眼总时不时看向陆晚舟，让陆晚舟会不好意思的下意识避开对视。
现在，趁着宋辞在喝快乐水，陆晚舟偷偷在夜色下打量宋辞。
第一次见宋辞，她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时候以为是因为宋辞是她公司的老总，说不定什么时候见过。但自从回家之后，她觉得好像之前的什么时候带宋辞回来过家里。
具体是什么时候，她记不清了。
精神恍恍惚惚，宋辞那双眼睛，总让她觉得似曾相识。曾经是在什么时候对视过？又或者什么时候见过宋辞让她印象深刻，一直记得这双眼睛。
眼前闪过一只晃动的手，陆晚舟回神：“嗯？怎么了？”
宋辞晃了晃手里的空瓶子：“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我喝完了。”
啊哦～一瓶五百毫升的快乐水，宋辞一下就喝光了，她不觉得气顶的慌吗？
这得是有多喜欢啊！
嗝～嗝～
宋辞尴尬的想钻地洞，也没有人跟她说喝快乐水会打嗝啊！
陆晚舟十分平静的拿回空瓶子，仿佛没有听到宋辞的嗝声：“还想喝的话我屋里还有，等会儿再给你拿两瓶。”
“嗯，好，谢谢你。”
陆晚舟眨眨眼：：“不用谢，这没什么。”
然后在内心疯狂补充道“不用谢，本来也是你仓库的东西。”
这个时候也还不到八点钟，天黑的很，天气也变得燥热起来。
宋辞忽然没有任何铺垫的问陆晚舟：“今天在医院我杀人了，你不害怕吗？”
陆晚舟愣住，然后开口：“为什么害怕？难不成你要杀我？”
“不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杀你。”宋辞说的坚定。
陆晚舟耸耸肩：“那不就得了，你杀的人，甚至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或许他们已经不算是真正的人类了。人之所以是高级动物，是因为人有自我约束能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经过教化的人类，还能做出比野兽还野兽的事情，我觉得你杀的好。那些人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性命，说不定一命偿一命都不够，这样的人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宋辞像是松了一口气，陆晚舟有听到她舒气的声音。
“你还真是没变过。”
虽然看不清宋辞的脸，但陆晚舟知道，宋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在笑。
“变什么变，反正不能变异。”
这下，宋辞笑出声。
陆晚舟嘟囔道：“有什么好笑的，闻声也笑你也笑，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真的变异之后，谁还能笑得出来。”
宋辞眉眼弯弯：“嗯嗯，我们舟舟说的很有道理。”
一句我们舟舟，让陆晚舟在夜色下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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