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点点头,应了谢锦的话。
最先上场的是柳飞絮,因为过往的经历,因此他也不会太过矜持。
且这场宴席是打着为让花父开怀的名头,自然更是没了多少顾忌。
一曲琵琶停,万籁俱静,鸟兽都为之止步。
这样的仙乐,谢锦常听,倒也还算从容,只是眼底荡开浅浅笑意,脉脉望着柳飞絮。
只是花父与其他人初听,却久久未能回神。
花父身旁的张公公忍不住俯身低语:“这柳良侍还真有些本事,这一手琵琶让人听之难忘,难怪王姬会这般宠爱他。”
花父对柳飞絮的身份一直心有芥蒂,因此,即使认为张公公言之有理,但也吝啬夸奖。
只是神色淡淡地赏赐后,就让人退下。
容书则写了一副祝词,中规中矩,无功无过,但从花父言语得知,他有一手好字。
只是谢锦忙于暗中安抚柳飞絮,也没仔细瞧。
伽罗夜依旧带来了一支充满异国风情的舞,只是比起私下里对谢锦舞的那些,要收敛许多。
而花修则唱了一首婉转的江南小调,就是谢锦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秦楼月则是选择吹箫,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他这箫吹得实在是敷衍,甚至都比不上谢锦那次偶尔听见的那一次。
但是,花父也知道这人是个病秧子,也没有多言。
楚恨别与这些人都不一样,他完全是把这次宴席当做了自己的练武场。
一段气势恢宏地舞剑,瞬间将人拉入了金戈铁马地战场上,仿佛都能让人听见朔风呼啸、战马嘶吼。
倒是让在场的不少男子收到了惊吓。
特别是坐在谢锦身旁的花修,忍不住低声与谢锦说道:“好好的日子,怎么弄这些玩意儿,倒让人心悸。”
谢锦侧头看了花修一眼,温声解释:“舞文弄墨、丝竹管乐又或是插花烹茶皆是你们京中男子过往所习,但刀枪剑戟、金戈铁马则是别恨的过往。”
“你们能以此为乐,并日日研习精通,再于父亲面前展示,他自然也能使用他的长处。”
更何况只是舞剑而已。
花修乖巧地点头,也不知道是否认同谢锦的话。
待后院内眷献艺完毕,花父说了一些场面话后,宴席继续进行。
男眷们或是陪着花父,或是萦绕在谢锦身旁,即使性子独的楚恨别也在谢锦身旁坐着,时不时和谢锦说上几句话。
玳宴正盛时,花父找了个借口离去,离去前还特意交代,不要因为他的离去而败兴。
总之就是让他们这些小辈们继续。
于是,这些人便顺理成章地全都围到谢锦身旁,让这场曲水流觞如同虚设。
而作为中心的谢锦,那是又尴尬有些欣喜。
除去花修这个不合时宜的人,楚恨别冷峻沉稳、柳飞絮柔顺恬静、伽罗夜妖艳热辣、就连容书也是温柔小意陪伴谢锦身侧。
各色美人殷勤问切,时不时用不同风格的眼神带着同样的情意望过来,着实很容易让人飘飘然若浮云间,无酒自醉。
她还是头一回和她后院中的所有男人坐在一起。
这边如此热闹,倒衬得另一边愈发冷冷清清。
秦楼月借着苦涩的茶压住喉间的痒意,花茶的香味阗满整个口腔。
立于他身后的侍男看着自己主子这儿冷冷清清的,完全不似那边如火如荼、鲜花着锦。
不禁心中着急,随后那股焦急很快便吐出了口。
他弯下腰在秦楼月耳边唼喋:“良侍何不上前去,也该和王姬多说几句话才是。”
他服侍的这位主子本就恩宠不盛,现下明明是极好的机会,他却不为所动。
老王夫暗许他们去接近王姬,纵使今日他出格些,多半也不会受到训斥,为何要自己一个人在此坐冷板凳。
他细细打量着秦楼月的侧脸,他这主子的相貌不差,甚至因病弱更添几分弱柳扶风的楚楚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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