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大概有六十来岁的样子,魁梧的身姿站的笔直。虽然已经略显老态,但身体还是隐隐散发出彪悍的气息。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清风真人最小的徒弟裴长龙和他的小儿子、儿媳,而清风真人怀里那个小孩则是裴长龙的孙子。
“师傅,宁宁从小就身体不好,去年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落下了个奇怪的病根儿,每日子时都会昏睡一个小时左右,在这期间只有心跳没有呼吸。”裴长龙向师傅叙述着孩子的情况。
孩子在半年前得了这个怪病,四处求医都看不出问题。西医的各种检查都做过了,都没有办法。无奈之下裴长龙这才想着带来让师傅看看,在他心里师傅是无所不能的。
以前跟在师傅后面杀敌,几乎没有中过埋伏,即使有埋伏,师傅也总是在紧要关头带着他们师兄妹几个从战场的缝隙中突围。这次带着小儿子、儿媳、孙子来求师傅,盼望着师傅能有办法治好小孙子。
清风真人早已不问世俗多年,当初几个弟子都分别找过他,希望他能动用他的老关系在仕途上帮助他的这些弟子们。
但他经历了太多的血雨腥风、人情冷暖,不想再出面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俗事。当初如果不是战争胜利之后迅速蔓延的歪风邪气,及时功成身退,抽身回到这小小的道观,说不定建国初的将军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可这些谁又能说的准呢?也许他会在政治的泥潭里身死道消。
师父、师父,既是师也是父,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重孙儿受着病痛的折磨,被人加害夭折呢。
微微叹了一声,站了起来,把怀里的小宁宁交给孙媳妇,看着孩子印堂之上的一丝红线直奔额头,竖起五指一边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掐算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清风真人停下了脚步,坐到八仙桌旁边的椅子上看向裴长龙发问。
“这些年你可有不死不休的仇家?”
裴长龙一脸茫然,随后低头沉思了起来。这些年他早就修身养性,一直与人为善早就不像年轻时飞扬跋扈,除非是自己的儿子。抬起头转身望向小儿子裴志林。
听到师祖的话裴志林也正在思考呢,看向父亲望向自己的目光摇了摇头。
裴长龙转头回清风真人的问话:“师父,弟子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之后,这些年一直遵从您的教诲,为人谦虚谨慎,行事低调。子孙也极为约束,让他们切不可仗势欺人,嚣张跋扈,应该没有生死仇敌。”
清风真人一捋须髯:“这世间最难揣测的就是人心,有些事也不是你认为是对的,对别人就也是对的。所有你以为的你以为都是你以为的你以为,都是你自己主观判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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