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嚯嚯!

一处略显陈旧的宅院内,树木丛生,宛若密林。

空阔地上,刀光闪烁,刀风习习,隐隐有风雷之势,威压凌人。

持刀之人,是个苍颜白发,身材魁伟的老者。

虽然须眉皆白,但双目之中,散发着精光,神采不减当年。

咔!

老者忽然顿住身形,将长刀的刀柄往地上一插。

随即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抄起一只铁胎弓,三支羽箭,甚至连看都没看,背身一扬,连发三箭!

咄!

三箭同时命中靶心,没有一点偏离!

“哈哈哈!”

老者弃弓于地,弯腰拎起地上的酒坛,举过头顶就是一顿猛灌!

“报!”

“报黄老将军,荆州有书信送到!”

一名小卒从外面急匆匆跑了进来,将一封书信递在老者的面前。

“荆州?”

黄忠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刘景升病重,现在的荆州,不就是蔡瑁张允这两个庸碌贪婪之辈?”

“他们的书信,我不看!!”

黄忠的的手臂一振,把那封书信荡在地上。

“可是……”

小卒俯身捡起书信,低声道:

“这封书信并非来自襄阳,而是从江夏寄来的!”

江夏?

“听说执掌江夏水军的,乃是刘景升的长子刘琦!”

“难道是刘琦给我作书?”

“我跟他不过只有寥寥几次相见,并不熟悉啊!”

黄忠一愣,迟疑了数秒之后,还是将书信接在了掌中。

黄忠虽然也姓黄,而且也是土生土长的荆州人,但跟黄祖和黄承彦一脉的荆州贵族,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刘表单骑入荆州,依靠着荆州士族的辅助统一荆州之后,主打的就是关门闭户享乐子。

所以不管是讨伐董卓还是群雄逐鹿,刘表都闭关锁荆州,坚决不参与。

哪怕跟江东是生死仇敌,只要江东不来找茬,他也绝不主动生事端。

这种萎缩求全的主旋律,再加上荆州士族把持军政大权,让黄忠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通过军功上位。

再加上黄忠生性刚直,不趋炎附势,越发的不受刘表待见。

在荆州效命二十载,越混越差,现在只能在长沙太守韩玄的手下勉强任职了。

“周不疑?”

黄忠拆开书信,目光先落在署名上。

“周不疑是谁?”

“从来不曾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物?”

黄忠手捻着书信,抬头看着树叶,喃喃说道。

站在一旁的小卒,低声说道:

“听说前几日,周瑜派兵攻打江夏,长公子刘琦大败亏输,又惊又气之下,没几天就死了。”

“现在江夏的十万水军,就掌握在这个周不疑的手里。”

黄忠冷笑一声:

“蔡瑁张允当道,能有什么真才实学的人?”

“只是可怜了刘景升毕生的心血!”

“用不了多久,荆州必属他人!”

黄忠低头看信,只见心中约莫写道:

“不疑练箭三载,自诩天下无双!”

只看了一句,黄忠的嘴角闪过一抹不屑的轻蔑之笑:

哪里来的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孺子,简直就是井底之蛙!

“唯念昔日温候辕门射戟,小儿把戏,竟成传世佳话?”

“诚为可笑!”

“久闻黄汉升,乃当世神射?”

“不疑欲与将军一较高下,三箭论雌雄!”

“书到之日,若将军心怯,可抛之于粪坑之中,以防为他人所知。”

“若将军心不怯,可来夏口找我,我必挫将军三十年箭术之威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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