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两眼放光,把手里的折报往桌上一拍!

“哈哈,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

“那周不疑年轻书生,才到江夏,便引来周瑜的攻击。”

“没想到周不疑巧设埋伏,阴了周瑜一把!”

“江东水军损失惨重,丁奉阵亡,甘宁归降,听说死伤过万人!”

荆州水军,数年以来被周瑜打的只有防御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此次大捷,提振了荆州士族的士气,忽然感觉自己又支棱了起来!

“看来这周不疑确实有真才实学!”

蔡瑁哈哈大笑,大手一挥:

“赏!”

“必须重赏!”

“传我命令,再派人多送军饷前去!”

“周不疑要钱给钱,要粮食给粮食!”

“只要他给咱执掌好江夏水军,防备好周瑜。到时候归降了曹丞相,咱也亏待不了他!”

一向思虑周全的张允,这会也脸泛喜色,长长舒了口气:

“要是周瑜在这个时候渡江作乱,咱们还真的南北不能相顾了!”

“还好有周不疑及时赶了过去,替我们挡住了周瑜!”

“只要能撑过一两个月,等咱们灭了刘备,降了曹丞相,就不怕江东那群王八羔子了!”

提到周瑜,张允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家业,主要就是在江夏长沙一带,被周瑜隔三差五的过江袭扰,搞得零落不堪,所剩无几了。

这次周不疑一场大捷,也算是替他出了口恶气。

“只是……”

张允从蒯越的手里拿过折报,粗略看了一遍,心中疑心又起:

“他败了周瑜,降了甘宁,如何不见来报?”

“甘宁乃是我荆州的叛徒,必须押来襄阳,推出城门处斩!”

蔡瑁想了想,点头说道:

“不错!”

“这次送粮草给江夏,我派族弟蔡中前往!”

“一来可以探听江夏水军的消息,二来也能直接向周不疑要人!”

“甘宁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必须得死!”

蒯越在旁,拈须说道:

“蔡中年轻气盛,可别得罪了周不疑啊!”

“现在能抵挡江东周瑜的,也就是周不疑了。万一激怒了他,撂挑子走人了,咱们再往哪里去寻这样的人物?”

张允点了点头,回头对蔡瑁说道:

“蒯异度说的极是,既然要派蔡中去,你嘱咐他万事小心,不可擅做主张。”

蔡瑁哈哈大笑:

“你们只管放心!”

“官儿不打送礼人,咱们是给他送粮草军饷的,就算是有些不妥之处,周不疑还能咋滴?”

“虽然咱们指望着他守把沿江的门户,难道他不是也仰仗着咱们给他供应钱粮?”

“我就不信他周不疑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而已,便分不清谁是主子了!”

张允眉头微微皱起,想说什么,但还是终究没有开口。

蒯越则笑着向蔡瑁说道:

“蔡兄,留神啊,今年于你蔡家多有不利。”

“才在北方折了蔡熏,可别再在东边没了蔡中……”

蔡瑁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放心,我谅他周不疑也不敢如此狂妄!”

“还真以为是人不是人的,都能欺负我蔡家人了!”

……

江夏,沿江一线。

数百艘战船,尽皆傍岸搁浅,进行着彻底的维修和更换。

这些战船,大部分已经服役五六年。

最古老的一些,甚至还是刘表初镇荆州组建水军的时候投放使用的那批。

最近四五年里,随着刘表的年老体衰,精神萎靡,荆州的军政大权,逐渐旁落在士族手中。

以蔡瑁张允为首的荆州上端人物,只顾着克扣军费中饱私囊,几乎已经停止了战船的维修和更新。

周不疑接掌水军的第一件事,便是着令文聘开展大刀阔斧的战船革新。

中军大帐里。

“主公,江夏战船,真正能打的,十不存一。”

“如此大张旗鼓的全部进行修复,万一江东水军突然来犯,我们何以抵敌?”

“若能分批分次的逐渐修复,或许更为妥帖……”

文聘从江边归来,眼看着进度缓慢,心中焦虑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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