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郎。"我轻抚他滚烫的额,"该喝药了。"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力道与当年矿洞中如出一辙:"这次...定会护你周全..."药碗倾覆,泼湿了枕下压着的婚书,墨迹晕开"崔顾氏"三字。
婚书夹层露出半幅刺绣,正是武媚娘少女时绣废的野菊香囊;书院古井打捞出带"安"字的银锁,与襁褓布针脚相同
情丝暗结
七夕夜,他教孩童们扎灯笼。我路过廊下,见竹骨灯笼上绘着执剑女子与捧书郎君,题着"琴瑟在御"。阿满的孙女嚷嚷要学,他慌乱遮掩:"临、临的旧画..."
我摘下灯笼细看,画中女子鬓角山茶,竟是崔九郎生前未送出的那幅小像。泪珠砸在"御"字上时,忽听他在身后轻叹:"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更鼓声里,我翻出尘封的铁盒。二十三颗荔枝核滚落案头,最末那颗裂开缝隙——里头塞着张字条,崔九郎的笔迹混着顾淮安的批注:"安即九郎,九郎即安"。
铁盒夹层突然弹开,露出半块带血的襁褓布,与顾淮安昏迷时攥着的布料拼出完整图腾——正是武媚娘肩头胎记的模样
终章余韵
白露清晨,顾淮安在书院门口捡到啼哭的弃婴。襁褓里塞着褪色机关雀,翅膀刻着"长乐未央"。他抱着婴孩手足无措的模样,恍如那年岭南雨夜,崔九郎哄着流民稚子哼小调。
"取名长安可好?"我递过温热的米汤。
他浑身剧震,怀中婴孩忽然抓住他颈间铜钱。晨光穿过五彩绳,在青石板上投下"九郎"二字的光影。远处货郎摇响铜铃,二十三载光阴叮咚流转,恰是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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