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清观那片灵力氤氲、岁月仿若被古朴灵力丝线缠绕编织的天地里,周天赐的修仙之路,因林婉清这一关键纽带,悄然牵系向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 掌管丹药房的三长老。
初时,周天赐随林婉清踏入丹药房,那扇古朴厚重、雕满灵草纹路的木门,在 “吱呀” 声中缓缓推开,馥郁药香裹挟着丝丝缕缕的灵力气息,恰似灵动绸带,迫不及待地扑面而来,瞬间将人裹入一个神秘且充满诱惑的世界。
丹药房内,一格格药屉仿若神秘宝盒,封存着能改天换地、助力修仙突破的奇丹妙药,每一格上还镌刻着小巧符文,隐隐散发微光,似在守护着盒中珍宝;一排排药架恰似古老森林的微缩,各类珍稀灵植或风干、或鲜翠,散发着独有的气息,交织成一曲神秘乐章。
周天赐迈进门槛的那一刻,双脚似被无形的重负压着,踌躇不前,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权衡再三,仿佛脚下的地面是易碎的薄冰。
他的眼神满是敬畏与新奇,眼睛不自觉地快速扫视着四周,像是试图在瞬间记住这满是神秘的环境布局,却又因紧张不敢久留目光,频繁地垂下眼睑。
他紧紧跟在林婉清身后,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微微颤抖,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误入陌生领地、惶恐不安的幼兽。
三长老抬眸看向他们,目光先是落在林婉清身上,满是慈爱与温和,那眼神仿若春日暖阳,满是宠溺与关怀;待移至周天赐处,那目光仿若实质化的丝线,从林婉清身上轻柔抽离,在空中短暂停顿,似在转换视角的力道,而后猛地射向周天赐,带着穿透灵魂的犀利,像是要将他过往修炼的每一份努力、每一次瓶颈、每一丝心性波动都从眼眸中揪出审视,从他鞋面沾染的尘土,到发梢的凌乱程度,无一遗漏。
周天赐只觉那目光如有实质,紧张得手心沁出细密汗珠,微微低头,却又按捺不住好奇,偷眼瞧着长老一举一动,眼神中透着怯生生的渴望。
此时,他内心犹如置身云雾缭绕、神秘莫测且暗藏规则的陌生仙境,满心都是 “千万别犯错、别被嫌弃” 的忐忑,敬畏之情仿若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头,令他呼吸都不自觉放轻放缓。
彼时,三长老正于雕花梨木桌前调配丹药,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玉皿、药杵,还有形状各异、散发着不同灵力波动的灵植。
长老那修长手指仿若灵动蝶翼,在一众灵植间翩跹起舞。他拿起一株通体幽蓝、形似火焰的灵植 “蓝焰草”,那草叶仿若感知到即将被驯服的命运,叶片像痉挛般剧烈抖动,冰寒灵力化为肉眼可见的霜雾弥漫,丝丝缕缕如锋利冰棱刺向四周。
长老神色平静如水,唯有眼角微微上挑,泄露一丝笃定,灵力细丝自指尖涌出,呈螺旋状缠绕,精准地沿着草叶脉络游走,所到之处,霜雾如被暖阳驱散,乖乖回缩,直至草叶完全静止,温顺地躺于掌心。
随后将其置于温润的玉臼之中,手中捣药杵落下,节奏明快且富有韵律,“咚咚咚”,每一下都精准把控着力道,似在奏响一曲独有的 “制药乐章”。
周天赐看得入神,不自觉往前凑了凑,身体前倾间,不小心碰倒了一旁的药篓,灵植滚落一地。
那一刻,他心瞬间坠入冰窖,懊悔与自责如汹涌潮水将他吞没,脑海空白只剩 “完了,得罪长老了” 的念头。手指被滚落的灵植尖刺划破,鲜血滴落在药篓上,他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想着尽快弥补过错。
他满脸窘迫,脸瞬间涨得通红,忙蹲下身子捡拾,手忙脚乱中还差点碰倒旁边的药瓶,嗫嚅道:“长老恕罪,晚辈…… 晚辈太过莽撞。”
此刻,他身体微微颤抖,呼吸急促又慌乱,像个犯了大错、等待严惩的幼童,在威严师长面前惶恐到了极点,深怕这难得亲近丹药房、接触长老的机会就此终结,之前的憧憬化为泡影。
三长老抬眼,目光并无苛责,反倒含着几分笑意,眼角细纹都透着温和:“无妨,小子,你对制药这般感兴趣?”
周天赐犹如在黑暗中乍见曙光,心头阴霾瞬间驱散,欣喜如烟花在心底炸开,原本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猛地松弛下来,长舒一口气,那感觉就像在悬崖边摇摇欲坠时,被一双有力的手稳稳拉住。
他红着脸,像熟透的番茄,忙不迭点头。
“那你以后和婉清一起来帮我把。”三长老温和的声音不啻于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自此周天赐常往丹药房跑,主动帮着做些琐碎杂事,闲暇时也向林婉清请教一些炼丹上的基本问题。
从分拣灵植开始,面对一堆模样各异、灵力气息混杂的灵植,他起初常常分辨不清,拿着一株 “灵犀叶” 反复端详,眉头紧锁成川字,鼻尖沁出细密汗珠,手中捧着那株似是而非的 “灵犀叶”,凑近细嗅,灵力气息冲入鼻腔,呛得他几欲咳嗽,又放在眼前,对着光端详纹理,口中喃喃自语,与记忆中模糊的灵植图鉴描述反复比对,犹豫再三才小心翼翼放入对应竹篮。
清洗药皿时,他挽起袖子,认真擦拭每一处角落,哪怕水珠溅湿衣衫也浑然不顾。
到研磨药粉时,药杵在臼中磕磕绊绊,粉末四溅,引得旁侧小药童捂嘴偷笑,有的甚至模仿他生疏的动作打趣,可他全不在意,满心沉浸其中,因三长老的接纳成为他在这神秘之地扎根、汲取知识养分的希望之门,每一次踏入都盼着能多学几分本事,多靠近长老的 “修仙智慧宝库” 一些,内心充盈着对成长与收获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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