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说他只能借助安水宴兄长的身份得到关注?

暗讽他不如安水宴?

君越无所谓地笑笑,没有千弘赐想象中的盛怒。

“成为谈资未必是好事,这盛京谁人不知宴哥儿剽窃前人诗词,如今话里话外皆是指责。”

“你说是吧,王爷?”

伶牙俐齿!

在他面前都不懂收敛,在阿宴面前该有多么猖狂!

千弘赐把茶水一饮而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聊这些了。”

“本王见到原公子觉得一见如故,正巧近日得了一奇香,便想着送你一些。”

“当做本王的见面礼罢。”

“王爷有心了。”君越随口回应。

见他并不上心,千弘赐解释:“那香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原公子可以一试。”

“多谢王爷,”君越勾起唇角,“我定然会试试的。”

“好,那本王晚些叫人送来。”

君越把茶杯放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缓缓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宫了。”

“日后王爷在后宫可要注意分寸,贸然闯进后妃的寝宫可是不好的行为。”

千弘赐呆愣住。

他都看见了?见到多少?又听到多少?

奈何君越已经走远,他不好再追上去询问。

他不清楚君越的这番话是警告还是忠告,但无疑是提醒他以后要更加小心。

?

有千弘赐操持,生辰宴办得井井有条。

夜晚。

金碧辉煌的宫殿灯火通明,一盏盏宫灯悬挂于穹顶之上,仿若莲花盛开,精美绝伦。

丝竹声悦耳动听,灯光似薄纱笼罩着众人,大臣及其家眷们觥筹交错,相互吹捧,好不热闹。

宫人们手拿托盘,穿梭于众人之间,身姿飘渺,长袖善舞。

千颂承高坐于龙椅上,眼神淡漠地注视着这一幕,高处不胜寒,他的身影格外孤寂清冷。

无趣,好生无趣。

一杯接着一杯酒水灌下肚,他的心情越发烦躁。

“陛下,”君越捻起一颗葡萄递到他嘴边,“尝尝,很甜。”

躁动的内心奇异地安静下来,千颂承紧皱的眉头松开几分,他缓缓张嘴,将他的指尖一同含入口中。

“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该多好。”

君越收回手,面不改色地抓住他的长发一拽,“陛下清醒点,这可不是你的寝宫。”

头皮发麻,千颂承轻嘶一声,讨好地用手帕为他擦手。

“玩笑罢了。”

可他眼中的欲念不似作假,他是真的想在这与他翻云覆雨,一同热闹。

君越很想满足他这个愿望,但今日恐怕不行咯。

“陛下,我敬您一杯”

安水宴端着酒杯走到两人面前,一饮而尽,“祝陛下洪福齐天,福寿绵长!”

千颂承不置可否地点头,以示回应。

“庶弟的伤可好些了?”君越的视线划过他没有血色的唇瓣,明知故问。

他一开口,安水宴只觉得自己身上的伤痛得更加厉害了。

该死的安水原,那一剑分明是奔着杀死他去的!

“不劳兄长挂念,我一切安好。”

他没死,他应该很失望吧。

最后失望的是他。

安水宴没有从君越脸上看到想象中的神情,失落地回到座位。

“皇兄。”千弘赐与安水宴擦肩而过,两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

“臣弟得一红珊瑚,献给皇兄,祝皇兄江山永固,万古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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