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的计划进展缓慢,很难分摊到半点皇权。

他无比后悔留下丞相。

原以为丞相可以帮他们震慑那群不怕死的老家伙,没想到最终掣肘了自己。

“父亲保你又如何,只要坐实了你的罪名,谁也救不了你!”

君越意扫过千颂承的身影,意味深长地反问:“若是陛下呢?”

“你什么意思?”安水宴有一瞬间的慌乱,“陛下昏迷未醒,怎会救你!痴心妄想!”

“昏迷不醒不代表永远不会醒。”

君越身体后仰,双手撑在床板上,踩着小太监翘起二郎腿,神态悠闲自在。

安水宴顿时心生摇摆。

难不成皇帝真的要苏醒了?

“你猜要是陛下醒了,会不会处置你?父亲又会不会保你?”

千颂承是个暴君,想杀人都不用找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提剑砍人。

在君越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他不禁跑过去抓住牢房的门,认真观察他的面部表情,试图找出他撒谎的证据。

但,没有!

他看不出一丝破绽。

安水宴不认为君越是无的放矢的人,因为没有意义。

更何况他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说明现在的一切都他的掌控之中。

“你的目的是什么?除掉我?”

安水宴扣着木门,指尖划破出血也毫不在意,一心扑在君越身上。

君越沉吟一下,“你也算是其中之一吧。”

“还有谁?”

安水宴眉头紧锁,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

可据他所知,安水原并没有什么厉害的仇家,值得他大费周章。

“与你无关,”君越挑衅一笑,“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命吧。”

满满的恶意扑面而来,安水宴不由得一阵颤栗,这一刻他终于相信君越的话。

皇帝即将醒来。

否则他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他蹒跚疾步地离开,连被关在牢里的小太监都忘记了。

室内寂静,平缓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流淌,一人一魂相顾无言。

几息后,千颂承终究忍不住开口:“你一直都能看到我是吗?”

“是。”君越闲散地躺在床上,单手枕在脑后,朝他勾了勾手指。

喉结滚了滚,千颂承哼唧一声,撇过头去。

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他居然一直在骗他!

他身为帝王的威严啊!都没有了!

“不喜欢吗?”君越舔了舔唇,“这几天的放纵。”

余光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千颂承的脑海里浮现一幕幕暧昧交织的画面,小皇帝当即兴奋起来。

他不自然地侧过身子,耳根滚烫,整个人都要烧着了,“一、一般!”

“哦——”君越故意拖长尾调,“那以后便不做了。”

“不行!”

千颂承扑上去,双手撑在他的两侧,灵魂与肉体重叠,比肉与肉碰撞更令人疯狂。

君越仰起头,贴上他冰凉的唇瓣。

他瞳孔震颤,属于肉体的温度传递到四肢百骸,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

他竟然能触碰到他的灵魂!

他之前果然都是在骗他!

怒意更盛,他咬住君越的唇死死不放,仿佛野兽叼住自己的猎物。

细密的笑声从唇齿间溢出,君越无所顾忌地掐住他的脖子,留下一道深刻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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