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安站在三泉村的村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嘶——” 这空气……真够“新鲜”的!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气味猛地钻进她的鼻腔,瞬间唤醒了她鼻塞已久的嗅觉。

这味道该怎么形容呢?如果非要找个比喻,大概就是把一百坛老坛酸菜埋进泥地里发酵一百年,再挖出来用臭水沟的水冲洗一遍,最后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一百天。这种集腐败、酸臭、泥土腥气和一丝丝不可描述于一体的“复合型”气味,简直让人窒息。

她赶紧捂住鼻子,强忍住想要当场呕吐的冲动,她低头看向脚下。路?

呵呵,开什么玩笑,这里哪来的“路”?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像是探测地雷一样,轻轻点了点那片黑乎乎的泥地——“噗嗤——”脚底下的黑泥瞬间炸开,溅了她裤腿上一小块污泥。

姜安安皱了皱眉,也太“原生态”了吧?分明是最原始的泥巴在这片土地上随意糊弄,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这路真的是给人走的吗?

“这地方……太贴近大自然了吧?”她自言自语道。

远处的山吸引了她的目光。

远远看去,那山黑压压一片,山体轮廓有点狰狞,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暗,山顶的位置好像还裂开了一道形状不规则的缝隙,裸露出来的岩石颜色有点发黑。

姜安安晃了晃头,试图把奇奇怪怪的脑洞甩出去。肯定是最近加班太多,出现幻觉了!一座山而已嘛!一定是自己在魔都的生活压力太大了!

魔都?陆家嘴?咖啡馆?姜安安忍不住苦笑一声。

那些精致,时尚、纸醉金迷的都市幻象,在这个地方,恐怕连灰尘都算不上。这里,似乎真的是另外一个次元,一个有点旧,但又好像挺原汁原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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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姜安安还在魔都的CBD写字楼里,为了KPI、报表、房租、水电费,像一个永不停歇的陀螺,每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旋转。

突然,一个高中毕业后仿佛人间蒸发的学姐林晓给她打来电话,“乌蒙山连着山外山——”电话铃声把正在摸鱼的姜安安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枸杞茶扔到领导脸上。

“喂?晓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热情洋溢。

电话那头,传来虚弱沙哑,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声音:“安安……是我……晓……晓姐……你还记得我吗?”林晓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还带着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颤音,像是感冒没好,鼻塞加重。“安安……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姜安安挑了挑眉,“晓姐,啥事儿?上刀山?下火海?要钱?要命?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保证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林晓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好的山区通话,每一个字都挤得异常艰难。“姐……姐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感觉……感觉像是……稀奇古怪的噩梦……可能是……内分泌失调……我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好调理一下……”

“安安……能不能……能不能……帮姐一个忙……替姐……代……代几个月班……”林晓的声音越来越弱。

姜安安握着手机,眉头越皱越紧。“稀奇古怪的梦”?“内分泌失调”?晓姐这是……要当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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